上回说到那孤独璟、孤独昭二人急赶回京。双王乘着车马一脸惶恐,似乎是乘着达地府的阴车面见阎王审判似的。说的也是,当今圣上要对藩王开刀,名正言顺,这孤独烈不正是端坐案后等着审判两人的阎王不是?
“惊蛰开外万物苏,吾辈东去若雪驱。遥知天都数千里,莫要阴曹罢吾身?”
“莫看山外里,饶有鬼神使。天都路难行,吾辈命难齐。天子坐堂里,吾身落案哀。遥指黄泉知,引使触吾辈。早知今日悲,何有不世迟。吾身手足惜,遥有入狱时。待天子令起,早日渡轮回。”
孤独璟手持纸笔落下两首绝命诗,题均乎为《入府》。双眼紧闭,回忆过往云烟;双手紧握,拳回今日不平。待忆事成,只留叹息。叹息化作语气,遂空而过,落入万千凡尘,与世交融,回归空里。
“人生相似这叹息一般,自空而来,又回这空去。尘尘土土,沉沉浮浮,终有一朝回到天地里。难能逆转。”
孤独璟倒也开窍,做了多久的权势纷斗。上争不过孤独烈,下装不过孤独昭。中庸之道,帝王之术,为己身为大患之灾,不除也难。江山社稷已然失之交臂,也知被后世背负一身骂名。孤独璟一想。自己该做些事,做一些让自己在历史有轮回余地的事,做一些不同于权力争斗之外有意义的事。
他拿起手中的纸笔不再消沉,手中的笔飞快撰写。他是要出一本书籍,一本专属他个人的感悟来,一本只有在生死时才能理解的书籍来。
书中标题三字:《妄生论》
……
至各地入京的车马劳路各有快慢之分,这镇北王孤独昭的封地离长安倒比安西王孤独璟的封地近。官家的车马行驶在大晋官道上,平民百姓就算是商贾莫没有官府邀至也不可轻易踏上官道。就怕遇上了财迷的官人和那专抢官道商贾的匪贼。
官道好啊,路面平坦。跟这平常修出来的野路子差距不是一点两点的星火之矩。可走两马之矩,不比路径溪阡陌一般狭小难行。
去定北郡的官道上,有少侠路经踏入。
孤独昭的车马伊始出发,出没定北郡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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