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安西王被孤独烈好生敲打,给断了羽翼。现在的孤独璟一心只想保命,可是,就算自己逃出去,又能去哪里呢?他也想过逃出大晋去别的国家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也想过放弃荣华富贵去有熊国故地当一介草民,也想过出家当一名和尚逃离现实。事与愿违,孤独璟前几天刚搬到了自己的府邸里中住,大门门口就有两个御林军的甲士在巡逻,街上有人家,都有兵士护卫,自己要想跑恐怕还没出去这大门就被劝止了。
入夜。孤独璟正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皎洁,穿过窗子投射在了地板上。窗前的竹叶被吹动了,落下几片迎风飘到寝室去。孤独璟就宛如一片竹叶,竹子不需要,它就像无依无靠随风飘荡的竹叶一般,哪里都做不到好,直到被埋到土里去,才能消停过会。
……
“老臣听说近日安西王住在皇城,不知可有所知晓郡都之事?”
殿上有老臣对着安西王讨教,这殿中肃清了建筑,只留下来一道偏殿的帘子和一座龙椅。高台下跪着中央大臣,坐在龙椅下的孤独璟脸色煞白看着以平天冠看着他的孤独烈大眼瞪小眼倒是有些可笑。
“近日孤休憨皇都,倒是见到了许多的新奇事物,数次赞叹我大晋之壮美富强,赞叹于皇上文韬武略,将这天下皇都治理如此井井有条。敬佩于朝中各位朝官对皇上的鼎力相助。对于许太师所言之事孤暂未涉及多日。自祭祖之前孤便来到了长安城。”
刚才讨教的老臣便是孤独烈一朝的太师徐辉。他是武盛皇帝在太子一岁时定好的文韬师傅,今年已经七十一了。几年前的那一场离间术就是出自他的杰作,也坐定了他今后的太师之位。
“既然如此,那安西王便可去自行了解。”
台下朝官分做两派,可以分辨出明显的谈论核心。
“肃静!安西王府郡一事与安西王牵涉未深未知,待调查之日可水落石出,诸大员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以揣摩王命。”孤独烈打住话题。关于孤独璟,他还没有想好这一枚棋子的定位。对于孤独昭,他更没有想好这一把“双刃剑”的利用。走一步看一步,未来之举谁人可知?
不过,刚才那一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以揣摩王命”还真是申饬了一下百官,将他们拉回了划定党派的幻想线上。
……
朝廷如一台精密的机器日夜不息地运转,庞大的利益链构筑了这庞杂的官本位,官职和世家挂钩、政绩如流水,在诸位大员之间来回流转,就是哭了打水的挑工。大晋活了三百多年了,现在死气沉沉,各家局势固定。对今后的发展是否出现两极分化以至于灭国的局面,或是老骥伏枥一般的壮心,都难有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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