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规则很简单,为了公正起见,所有参与比试的燕家少年的名字都被写在一块块木牌上,然后由一名燕家长辈随即拿出两块,点名上场。“还有人没登记的不?”负责担任此次比武仲裁的是燕奎,听他继续说道,“都登记了的话我就开始了。”
“等等,三叔你莫是把我给忘了?”燕起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慢吞吞地朝燕奎走去。
燕奎双眼一缩,笑道:“原来是燕起侄儿,没有想到你还真来了,是三叔的不是。”说着拿出一块木牌,刷刷几笔写上燕起的名字。
“燕起?他不是离开燕家了么?”有人疑惑。
“哼哼,估计是皮痒了。”有人不屑。
“哎,自不量力。”有人略带同情。
燕起感受着周围射来的一道道或讽刺或怜悯的目光,苦笑着闭上眼。这一回,他总算是对当初那个‘燕起’的境遇感同身受。这个少年伤重身死,他又在这个少年的身体里重生。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他不太清楚,但要说对那个‘燕起’没有丝毫的感情,又太自欺欺人了些。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你能改变我的宿命么?我不想,不想以一个废物的身份苟延残喘下去......
唯有一战,才能脱掉身上那件名为‘废柴’的外衣!
这厢燕奎回望燕关,请示道:“家主,可以开始了么?”
燕关颔首,正要说话,不料一个声音响起:“诸位前辈且慢,晚辈有话要说!”却是站在柳定山身后的四个少年中,一个身材高挑的马脸少年躬身说道。
柳定山怒道:“柳河,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快退下!”
吴思远眼中精光一闪即逝,笑吟吟道:“无妨,年轻人就该锋芒毕露,不如就让他说下去,你说呢燕关兄?”
燕关心中浮起不妙的预感,可吴思远的身份摆在那,哪里能够反驳。“吴长老说的是,这位小兄弟不妨说来听听。”
“多谢各位前辈。”柳河大声道,“钟山派来朝州择徒,实乃吾辈之大幸。燕柳两家自当不遗余力,以报钟山派器重之情。如今燕家大比,人数过多,几百人打下来太费时间。依晚辈看,不如燕柳两家各点出四人,捉对比试,胜者则跟吴前辈去钟山派,败者嘛......说不得只能再等两年了。”
燕关怒气迸发,长身而起,盯着柳定山道:“柳兄,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柳定山回答,吴思远按着燕关的肩膀,笑道:“燕关兄不必动怒,吴某觉得此法亦有其可取之处。况且我钟山派实在是思才心切,就按照这个法子来吧。”
燕关感受着肩膀上吴思远传来的压力,颓然坐回椅子上。这场其乐融融的家族大比,看来要成为燕柳两家的意气之争了。而且燕关心里很清楚,燕家的子弟在各方面是逊于柳家的。柳家剑法变幻多端,正奇相依,能攻善守,燕家拳法与之相比,实在相形见拙。
“吴长老。”柳定山忽然说道,“还是别让燕关兄为难了,我们两家素来交好,万一等下我柳家子弟伤了燕家的人,面子上可不好看啊。”
“柳定山!”燕关勃然道,“还真当我燕家怕了不成!燕烈,你先上台,等候柳家高才赐教!”
“呵呵,燕兄何必生气。”柳定山阴测测道,“柳河,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既然是你提议,就由你去领教燕烈公子的高招!”
“弟子遵命!”柳河领命,曲腿一跳,飘然跃至擂台上。只这一手轻功,燕家子弟中就无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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