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到这毕竟是张家寨的家事,自己不便出面,可是看到崔琰居然也参与其中,沮授知道,自己此时再不出面,恐怕局面会变得更坏了。
张横,可是常山大户,自己这常山县令要想做的长久,日后恐怕还得多多仰仗张家寨的实力,尤其是那黄巾教众若是真的造反,张家寨这千余人,个个都是会些武艺的人,或许就能够成为自己平叛的一支助力。
而崔琰,清河东武城崔家的家主,这可是学富五车,极富盛名之人,就是韩冀州也是对他十分器重,一直想拉拢他。
若是这二人有了冲突,不管是谁伤了,这都不是件好事。
“二位,二位,有话好好说,又何必动刀动枪呢?”沮授拨开人群,领着沮鹄缓缓走了出来,而张婉儿亦是站到了他的身后。
“哦?沮授大人!”张横此时方才发现沮授的到来,慌忙拨开众人,一脸尴尬,上前行礼“本来是想请大人赏脸来喝杯薄酒,不料……”
摆了摆手,沮授笑道“张族长言重了,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又何必舞刀动枪呢?你说是也不是?”
张横刚刚本就是护子心切,知道若是被崔钦那一拳头打实,张允不死也得重伤,方才出手,此时既然沮授出面调和,怎么可能不借坡下驴,慌忙道“自然,自然,沮授大人说的极是!”
摆了摆手,张府众家丁慌忙退下,张横怒目盯了一眼正自不服气的张允,而后者低下了头,亦是不再言语了。
“季珪叔父,你觉得如何呢?”看到张横退让,沮授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看着崔晓笑道。
“既然是公与出面,琰又岂有不从命之礼。”崔琰报了抱拳,亦是让崔家家丁退下,又领着崔钦、张伟过来与沮授相见。
看着崔琰和沮授的亲热劲头,张横的心中,不由得凉了半截。
沮授,字公与,崔琰这一句公与,可是比自己的沮授大人可要实用得多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沮授居然换崔琰为叔父。
不过是这简单的称呼,在场之人,定然都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即使自己和沮授的关系再好,可是这也是属级关系,可是崔琰这声公与,其中含义却是大不相同。
自然,沮授既然是冀州名士,而崔琰亦是如此,这名士和名士之间有交往,自然也就是十分平常之事了。
而且,从这称呼上看,似乎崔琰的辈分,比沮授还要高。
“哦?这位便是季珪兄常提起的文云叔父的遗孤?”听到崔琰给自己介绍张伟,沮授不由得一脸惊讶地打量着他“授也曾听家父言及文云叔父的事情,实在是可惜,既然弘义兄弟尚在人间,可谓是一大快事啊!”
原来,沮授之父沮雷,曾经亦是在朝为官,与张骁亦有过交情,而沮授和崔琰相交之后,亦是提及,此时听闻张伟乃是张骁之后,未免就流露出了一丝亲近之意。
“咳咳!”一旁的张横,此时却是显得极为不自在了,想着沮授本来是劝架的,此时怎么先和张伟攀上关系了,不由尴尬地咳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