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孝棠与郑云霄虚平合计的目的就是各取所需,郑云霄需要金钱,虚平需要自由,而王孝棠需要功名,所以便骗病急乱投医的胡知县说,需要以王孝棠的命理来驱邪,但是驱邪之后胡知县与王孝棠的命理便相互影响了。若是王孝棠过了童试先中了秀才,再中举人,胡知县也会升官,而王孝棠若是倒霉,胡知县也会跟着倒霉。这叫做命理相连,同样若是再有人降邪也害不到胡方顶,而是害给了与他命理相连的王孝棠。
胡知县当然是半信半疑,可是对于王孝棠的童试的恩典,对于他来说倒是没什么,无非是提点提点而已。而王孝棠所虑的也只不过是童试这道关而已,他现在什么都不会,怎么考?现在考肯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过了童试再说。
至此,计划进行了大半,现在该轮到真正的一锤子定音的人,虚平道士兼医生出手了。
很快,虚平被收缴的药箱和要求的银针也给送来了,一切准备就绪,众人将胡知县带到了后院。
为了防止外人窥视期间的阴谋诡计,郑云霄令人用白色粗布将四外圈罩住,由胡方平等锦衣卫和李顺等衙役做护卫,看守驱魔阵,不让人打扰。而虚平准备了一碗汤水给胡知县喝了之后,这人不敬两三息便昏了过去。
王孝棠惊道:“道士,你这是什么?”
“麻沸散。”
“华佗的麻沸散?”王孝棠惊讶道。
虚平摇头道:“这是师尊毕生研制出来,他希望能够将神医华佗的麻沸散再现,便用其半生来寻找方子。但是查遍古今资料找遍山川河流,却也找不出麻沸散的方子,便只好自己研究,渐渐地师尊自己寻到了方法,做成了麻沸散。所以这麻沸散,却不是华佗的麻沸散,而是我师父青云道士的麻沸散。”
郑云霄道:“行了,行了,道士,你快用针吧。”
这边郑云霄装神弄鬼地喊着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显神灵,那边虚平便开始给知县胡方顶用针,那银针足有中指来长,看到虚平将银针插入胡知县脑袋上,王孝棠不寒而栗,尼玛这要是胡知县看到了,不得吓死啊?
郑云霄表演得很是卖力,虚平的医术表现得也很是酣畅淋漓,王孝棠见他将八十一根银针全都插在了胡知县脸上了,然后一身大汗,坐在一旁。王孝棠连忙给他端茶倒水问:“道士,您老人家辛苦了,怎么样他的病情还好吧?”
“你这书生,却不给我倒水,我渴的要死。”正在装神弄鬼的郑云霄抱怨道。
王孝棠道:“你这算命先生快些卖力表演,演砸了算是你。若是失败,我们便先拉你下水,都是你表现不力。”
郑云霄气道:“读书人,最是不讲信用。”无奈只能继续跳大神一般表演驱魔,但是他哪里会什么驱魔,他只不过想让外面护法的衙役和锦衣卫们知道,他是在很努力地工作,向你们讨要的五十两也不是白给的。
虚平喝了口茶,才喘着粗气说道:“此番用针,每次八十一针,每天各三次,七天下来就是一千七百零一针,少一针不行,多一针则有生命之虞。”
王孝棠立即说道:“不行,七天太久了,胡家的人必定会怀疑我等。其实现在他们已经怀疑我们了,只不过我听说连请来了十七个大夫,短时间内都治不好胡知县的中风。你若是能五天最好,若是三天更佳。三天,三天如何?”
虚平苦笑道:“三天?且不说治得好治不好,三天若是能治好,也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平时说话正常,但是说话的时候嘴会时不时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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