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棠叹了口气,心中百转千回,若是成功了,便能够救出叶家小娘子,若是不成功,自己就要成残废了。赌一根手指?输了就是九指神丐了啊。
听着汪才的口气,这厮好像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能使什么特殊的身份呢?听说他的干爷爷是太监,太监——东厂!难道他另一个身份是东厂的厂卫?再想一想他说见到皇帝并不一定要读书,那么可以肯定了,他肯定是东厂太监的厂卫了。作为皇帝的另一个特务机关,东厂的大佬是太监,但厂卫却不是,厂卫大多数都是从各军户所选拔出来,经过严格训练的,直销终于皇帝和厂公,除了厂公和皇帝的命令,东厂是不需要听任何人的命令的,就算是阁老说话也无用。
战不战?
王孝棠心想,不战,救不出叶家小娘子,若是战,怎么能赢?怎能赢?怎能赢?他忽然想到了从前看到的一部电影,心中犹豫了一下,但随即下定决心,成与不成,都是赌博。王孝棠死死地盯着汪才说道:“这等好事,我自然是答应下来,好,来吧。但是这次规矩我来定,你若是不同意,这赌局我便不接。”
“由得你来,快说,什么规矩?”汪才发了狠,今天一定要赢了王孝棠,否则对于赌博来说,执着如他这样的人是夜不能寐,是一种折磨。一旁的郝大伴双目精光一闪,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汪才红着双眼,只好将话憋在心里。
“你这小子别耍滑头。”李天二说道。
王健也说道:“你却要知道,在如意赌坊出千,可不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的。”
“我自然知道。”王孝棠看着汪才,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汪大官人,六个骰子比大不新鲜,要比我们不比大,我们比小,你看如何?”
汪才一愣,心笑了起来,说我控制骰子还没输过,除了这次让你作弊之外,比小就比小,自信地点头道:“可以,秀才莫要反悔,这一口答应下来,若是反悔你却走不出去的。”
王孝棠点点头道:“自然不会反悔。除了换大小,学生还要换赌具,用瓷碗摇骰子不不好,摇骰子显示不出我的水平,摇不出我的能力,摇不出我的潇洒,摇不出我的风采,你这里可有其他赌具?金质的骰盅,或者铁质的,或者其他材料的?”
汪才不屑道:“看你百般花样如何耍赖,我这里什么骰蛊都有,瓷器,陶器,木器,铁器,铜器,象牙,兽骨……”
“我就要铁器。”王孝棠道。
汪才吩咐手下说道:“拿铁骰蛊。”
那郝大伴在他耳边说道:“当心他耍赖。”
汪才自信地说道:“若是耍赖,便直接杀掉。”那郝大伴回到内堂,端过来是个铁质骰蛊,看来汪才的确是痴迷于赌博,连赌具都这么齐全。他选了一个里面最凹凸不平的,笑了起来,就是他了。
“你可别后悔。”汪才见他选择的这个骰盅顿时冷笑起来,控制骰子最重要的是手法,再有就是耳朵和手感,那铁骰盅哪里有什么感觉能传到外面来,他当初不过是在京师逛街的时候见到这笨重的铁骰盅,感觉有收藏价值才买回来,却一次没用过,唯恐伤了手腕。
王孝棠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李天二一拍桌子,气道:“你他娘的,有什么条件不能一块说吗?”
王孝棠道:“这最后一个条件就是,我需要十位见证人,我到楼下点十个人上来,万一你输了死不赖账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脸皮有没有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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