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奎深深的息了一口气，原本在床上躺着的他也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雷墨。
“我董某人的这些家产不偷不抢不骗，全是祖上传下来的。今天我家里进来了三个强盗，说要跟我合作，我倒想听听你们仨到底是怎么个跟我合作法？”董奎说话时喘着粗气，声音还很低沉，一看就知道已经到了怒火的边缘。
“董员外不要生气，我们不是那些敲骨吸髓之辈。而且我们也说了我们调查过您，知道您是个聪明人不会做那些与虎谋皮之事。”
“那你们倒是说说，想怎么跟我合作？”虽然雷墨进行了解释，但是董奎依然没有放下戒心。
毕竟如果真是要银子的话，不管要多少一次说清，也就没有第二次了。但合作却又不同了，因为合作往往意味着无底深渊，永远也填不满的一个黑洞。
“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两天之后城北二十里外十车瓷器，按市场价格的一半卖给您，只要您派人带上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们是一群土匪盗贼！”董奎在认清雷墨等人的身份后，也明白了他们找上自己的意图，反而不是那么害怕生气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省不少事儿。”雷墨虽然看出了董奎在心态上面的转变，却也没有太当做一回事儿。
“从你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你的年纪应该不大，有些事你不明白，我可以给你解释。”董奎这一刻说话很有气势，就好像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一样。“这珠城附近的土匪盗贼团无数，大型的也有不少，过千人的也有那么五六个。但是我董家过路费交的那是数不胜数，合作的却一个都没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没有必要，没必要为了那么一点小钱把自己弄脏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连吐沫星子都不用费，一说就能说到点子上，为了那点小钱，是没必要把自己弄脏。但是为了你们董家的下一代呢？为了让你们董家再前进一步呢？”
“你，你说什么？你对我儿子作了什么？”董奎原本积攒起来的气势，被雷墨几句话打得粉碎变的荡然无存，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了几分颤抖。
“董员外不要激动，我们直接找的您，大公子我们从来没见过也没碰过，这一点请您放心。”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董奎无法确认雷墨口中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能先和雷墨聚续唠下去。
“雷城县衙里面的县老爷跟您是亲戚，但每次都是您去见他，有事也是您去求他，您就没想过跟他平起平坐？让他也有来找您办事求您的时候？”
雷墨的话让董奎低下了头，显然对于雷墨所说的事情，董奎开始认真起来，仔细进行思考。
“我现在对你所说的合作已经开始感兴趣了，也相信你之前说的都是实话，因为你真的很聪明。但是如果你接下来无法说服我的话，我还是不会跟你合作。”董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那是当然了，因为决定权在您的手中。那么我先给您分析分析。
董员外您将您的大公子送进了城防军队，应该是为了能够让钱变成权。但是到现在大公子也只不过是一个百夫长，每个月的那点军饷还不够大公子的一顿饭钱。我这话倒不是说大公子不够努力，董员外您舍不得钱。”
雷墨说到这里看向董奎，希望他不要产生误解。但董奎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平静地听着。
“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上面没有人倒台，自然下边的人也就上不去，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下边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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