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吧?按照蝴蝶效应的理论来说,一旦某些一连串的事情中有一环改变了,那么后面所发生的事情都会不同,并且越往后差别越大。”杨斯涵看过许多关于回到过去改变未来的小说和电影,那些故事里无一不是能够通过改变过去而达到改变未来的目的。
“那只是你们幻想出来的,从来都没有得到证实过,当然了,改变过去的确是会对未来产生影响,但我这里说的未来不可改变,是指时间的主线走向是不会变的。如果你这次回来只是想阻止哨兵计划,而不是想阻止一场灾难的话,我想你应该算是已经成功了。”梅林略显严肃地对杨斯涵说道。
“什么意思?”杨斯涵没听明白,什么叫想阻止哨兵计划的话就已经成功了,但是还是会有一场灾难发生?这不符合逻辑啊。
在杨斯涵以及未来的查尔斯他们看来,哨兵计划是所有灾难的源头,只要哨兵计划停止了,自然就没有变种人被迫害这一回事了。
“意思就是,你们虽然改变了过去,使得那个什么哨兵计划停止了,但是却不能改变将来的灾难。宇宙和你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宇宙有一条主线走向,是不可改变的,即使过去有了轻微的震荡,但宇宙最终还是会通过自己的微调给调整回来。比如说有人在二战之前杀掉了希特勒,但二战还是会发生,只是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和原因发生,或许这场战争不被后人称作二战,但还是会有那么多人会在那场战争中死去,这是无法改变的。简单来说,就是在同一时间段,如果注定有十个人死去,那么必须有十个人死去,即使你改变了过去,但还是会有十个人死去,只不过这可能并不是原本的那十个人了。”梅林耐心地解释道。
听了梅林的话,杨斯涵和步晓雪面面相觑,虽然已经理解了一部分,但还是不能完全消化吸收,因为毕竟过去那种因果关系的理论在他们脑海中深植多年,要他们立刻接受这个新理论没有那么容易,而且梅林的话里也说的不是很肯定。
“梅林先生,你的意思是,即使没有哨兵计划,未来变种人也还是会受到大量的屠戮吗?也...也就是说我还是会死?”杨斯涵有些难过,尤其是和步晓雪在一起以后,他更加感到生命的可贵,原本以为改变过去就能改变未来,那么未来的自己就不用死了,但是现在看梅林的理论,似乎未来是不可改的。
“不一定。”梅林想了想说,“你们拨动了时间过去的部分,就会影响时间将来的部分,但是不能改变时间的走向,未来在你死的那个时刻必然会有一个人死去,可能还是你,但可能是别人,那个时间点会死一个人这件事不会改变的。”
杨斯涵和步晓雪这下基本上都明白了梅林的意思,原来未来并非不可改变,只是死亡是固定的,就像生死簿上事先写好了什么时间段谁该死,你无法完全将其抹去,但是通过改变过去可以更改生死簿上的名字,有点类似将自己的死转移到他人身上。但是对于大范围的屠杀来说,这样的更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死得人太多了,如果只是死一个人,你更改了过去会有很大几率使未来的死亡转移到别人身上,但是一旦死亡人数太多,那么死亡名单互相转移,很容易产生重叠。
而且杨斯涵他们此行的目的是阻止灾难,并不是把将来要死的人从新抽一次奖,这样根本没有意义,还是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死去,虽然没有哨兵计划,但等于是另一个哨兵计划发生了。
杨斯涵感到有些落寞,自己费了这么大劲,甚至迷失在了梦里好几十年,最后竟然只换回了这个结果。一想到未来那些自己认识的朋友,无论是罗根,还是查尔斯又或者是汉克这些变种人,甚至是自己可能都逃不过那场灾难,他顿时就感到一阵无力,若不是掌心从步晓雪柔软的手掌上传来的丝丝温暖,他的心都快要冷了。
其实在知道这个结果之后,无论将来自己会不会死,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毕竟没有人愿意死,但如果他活下来是因为自己某一个朋友替自己去死了,那么剩下的岁月中他心里也不见得能活得快活,说不定就要在愧疚中渡过一生。
沉重的气氛持续了很久,梅林的朋克女儿西雅似乎玩够了那些一起,回去了机尾的座位,梅林也跟了回去,只留下了杨斯涵和步晓雪两个人,步晓雪看着杨斯涵不太好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希望自己的的体温至少可以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飞机出现在英国上空时逐渐降低高度,到了伦敦上空的时候已经飞得比较低,这架没有机翼的光杆飞机,一路上引起了大量的路人围观,远远地看去还以为什么新研制出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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