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距离大婚之日已经过了三天,杨山梓和柳如是尽情的享受着婚后生活的甜蜜,今天是柳如是回门的日子了,杨山梓也该去见一见自己的便宜岳父了。
小两口带上回门的礼品,向城内张府走去。因为距离并不远,所以杨山梓选择了步行,柳如是则是一顶小轿,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张府,张府知道新婚夫妇三天后会回门的,所以一大早下人就开始打扫庭院了。
到了门口,柳如是下了轿子,杨山梓牵着她迈步向向张府里面走去,管家立刻上前领着二人走向正堂,正堂里面张拱薇夫妇已经在等候了。
杨山梓不情不愿的跟着柳如是向张拱薇夫妇行礼,待到礼毕,张拱薇回头向夫人说道:“你带如是去后面说一会体己话吧,我和丹心喝两杯。”张夫人依言带着柳如是向后堂走去。
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张拱薇带着杨山梓落座,招呼杨山梓喝了一杯之后,笑道:“怎么?小子,是不是感觉到很不忿?觉得老夫占你便宜了?”
“开始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仔细想一想却是我欠了岳父人情了!”杨山梓说道,他开始确实觉得是张拱薇这个老家伙占自己便宜,可是仔细想了想才发现是自己欠了人情。虽然自己为柳如是求下了圣旨,但是柳如是还是没有娘家人,现在张拱薇认她做了义女,就是给了柳如是一个娘家,一个国候认一个曾经的风尘女子做义女,这人情欠大了啊……
“哼……还算你小子聪明,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大败满清,并且深得皇上信任!”张拱薇喝了口酒说道。
“可是小婿不明白岳父为什么这么做,小婿也只是一个侯爵而已,还不值得岳父这么做吧?这样可是对岳父的名声很不好的!”杨山梓越想越是疑惑。
“名声?名声算个屁啊?你看我在乎吗?老命都要保不住了,谁还在乎名声啊?”张拱薇叫道。
“哦?岳父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是犯了什么大错?”杨山梓吓了一跳忙问道。
“小子,你是在跟我装傻啊?还是真不明白?”张拱薇狐疑的看着杨山梓道。
“岳父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真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啊。”杨山梓无语道。
“好吧!看来你是真不明白,我就明说吧,皇上是不是想要有什么大动作?”张拱薇直接说道。
“这……岳父大人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杨山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先是下诏将所有的宦官全部召回了京师,然后又颁布了法令禁止土地私自买卖,紧接着又开放了海禁!这一连串的动作单独看起来是没什么,可是连起来看的话,却是值得深思了啊!”张拱薇慢悠悠的说道。
杨山梓脸上保持着镇静,心里却是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老狐狸这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猜出来?
看着杨山梓深思的样子,张拱薇说道:“说说看吧,我只是不想猜了,你以为皇上是真的想保密吗?他只是在让我们站队而已!”
“啊?岳父的意思是……”杨山梓吃了一惊问道。
“皇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然后去仔细揣摩意思,所以皇上根本就没想隐瞒自己的意思,他在让众臣站队,站对了恭喜你,站错了那就对不起了!”张拱薇解释道。
“那岳父您不去揣摩皇上的意思,找我干什么?”杨山梓终于明白了,看来自己是小看了崇祯啊,当了十年皇帝了,每天和这些人精扯皮,就是一个小白也早就练出来了啊。
“揣摩皇上的意思?圣心难测,万一猜错了就满盘皆输啊!但是天不负我,被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皇上的一系列的政策全是在你辽东大胜之后发布的,并且以你的功劳只是一个侯爵,并无实职,继续回南京任总兵官,你说说这说明了什么?嘿嘿”张拱薇像一个刚抓到鸡的老狐狸似的笑道。
“可是,岳父,我用我的军功换了如是的一个诰命啊?这有问题吗?”杨山梓临死反抗道。
“是没问题,但是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也不知道吗?我大明二百余年你见过哪个总兵随身带着将军印和尚方剑的?说句难听的,只要你乐意,随时都能砍了我这个南京守备!”张拱薇咆哮道,说来憋屈,他堂堂南京守备却时刻被一个“总兵”威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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