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杨山梓带着亲卫骑马直接向南京出发了,北京有卢象升率兵镇着,崇祯收拾起问题大臣来毫无压力,他留在这也没用,还不如早一点赶去南京呢!
因为赶路时间紧,杨山梓只能把柳如是留在京城,自己骑马南下了,虽然坐船舒服但是速度和骑马比却是差了好多,杨山梓因为担心韩渊那货吃亏,所以赶路很急。
韩渊掌握着四十万大军,打起来确实不惧南方叛军,但是杨山梓担心他也并不是杞人忧天,要知道大明现在大部分当官的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对付外人不行,对付起自己人来可是能干的很……
南京,秦淮河畔大校场韩渊的房间内,韩渊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下首的老者问道:“老先生,我们并不认识吧?站岗的士兵怎么说您是我的故人呢?”
“呵呵,韩将军明鉴,老夫希望能见韩将军一面,可是韩将军一直在军营之中,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韩将军恕罪。”坐在下首的老者抚须笑着解释道。
“打住,老先生千万别叫我将军,我们家将军挂着将军印才能称为将军,我就是他的亲卫队长,负责帮助将军练兵而已,老先生直接叫我韩渊就好了,实在不行叫我韩教官也可以,就是别叫将军!”韩渊赶紧制止道,在大明将军是一个很高的称谓,只有挂着将军印的人才能称为将军,否则杨山梓任总兵应该称呼为军门的。
“老夫冒昧了,韩教官见谅!”老者道歉道,其实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为了奉承韩渊,让他开心才这么叫的,没想到韩渊不领情。
“无妨,老先生还没告诉我您是谁,来找我又是所谓何事?”韩渊摆了摆手道。
老者沉思了一下,说道:“韩教官,老夫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新军士卒训练的很不错啊!看来韩教官练兵很不一般,确实是大将之才!”
“呵呵,老先生过奖了,不过这一批新兵训练的时日尚短,再过几个月相信不会比当初将军训练出来的差多少的。”韩渊笑道,这批兵确实不错。
“但是,以韩教官的才能难道真的希望一辈子只当个教官或者亲卫队长吗?”老者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盯着韩渊的脸问道。
重头戏来了!韩渊微眯着双眼皱眉想到,如果杨山梓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看出韩渊在动脑筋,因为每次杨山梓拐着弯打趣韩渊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表情,片刻之后,韩渊眉头舒展了开来,看着老者问道:“你到底是谁?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呵呵,老夫钱谦益,至于话里的意思,相信韩教官明白的!”老者笑道,他就是向桂王建言招抚韩渊的钱谦益,东林党的首领人物。
“你是南方叛军的人?”韩渊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其实他刚才已经想到了,现在只是努力地表现出吃惊的样子罢了。
“韩教官此言差矣,何为叛军?桂王与当今天子皆为太祖太宗的子孙,只是现在的皇上年幼无知,听信奸人所言,要收回土地,如此倒行逆施,桂王作为皇上的叔叔当然要向当初的太祖一样起兵靖难了!”钱谦益巧舌如簧的辩解道。
“你们起兵靖难和我有什么干系?作为桂王殿下的大学士您不会是闲来无事,来我这里喝茶吧?”韩渊说道。
钱谦益摇了摇头道:“韩教官何必装糊涂呢?老夫此行的来意相信韩教官心里明白,如果韩教官不想屈居人下现在正是一个天载难逢的机会啊!将来靖难功成,还会少的了你的荣华富贵吗?”
韩渊先是露出一丝迷醉神色,接着假装淡定的问道:“算了,我是个粗人,相信你来之前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你也不用拿那些天花乱坠的东西来**我了,你就直说吧,我能有什么好处!”
“哈哈!韩教官直爽,如果韩教官肯投靠桂王,桂王可以封你为左都督,仍然掌握这四十万新军,如何?”钱谦益把韩渊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大喜的承诺道。
韩渊看着钱谦益大声说道:“既然如此,先生轻便吧,恕不远送!”
“呃……韩教官,为何突然生气?有不妥的可以商量啊!”钱谦益懵了,不知道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哼!既然想让我投靠桂王,为何一点诚意都没有?新兵本来也是我的,就封了一个左都督就想让我为桂王卖命?我韩渊是个粗人,但我不傻!”韩渊怒道。
“呼……那将军想要什么条件?咱们可以再商量的。”钱谦益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嫌代价太低了,这就好办。
“让我归顺桂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归顺桂王了朝廷不可能再给我饷银和粮草,所以桂王要立刻拨给我五百万两白银和一百万石粮草,另外将来桂王靖难成功了必须给我一个国公!”韩渊狮子大张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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