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志想了想,提议道:“军主,既然有人利用灾民抢粮,那要不要将粮草转移他处。”
周奇志是整个第四兵团的粮官,粮草出了任何问题,他都得担责,此刻觉得山延城不太安全。
“不需要,贸然调粮容易被人钻空子。”赵经义想了想,否决了调粮的提议。
建议被否,周奇志也就不再多言,主官下了决议,他就不便再提,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赵经义接着说道:“还有件事要你做。”
周奇志躬身道:“请军主吩咐。”
“锦临关那边交给林文光一个人,我不太放心,你派遣得力下属,前往锦临关军营传令,让刘永元、沈建石二人,领着那七万兵马,于明日天亮前赶到锦临关,整个锦临关的防务由刘永元主理。”
刘永元和沈建石二人都是第四兵团的将军,锦临关军营的七万军士,就是这二人在统率。
临阵换将,周奇志懂了,随即躬身道:“属下遵命,立刻安排人去传命。”
领了令牌,周奇志刚准备离开,却被赵经义喊住了。
赵经义盯着周奇志,皱眉问道:“你刚才提议将粮草换个地方屯着对不对?”
这个建议你刚才不是否决了么,此刻重提是为了什么?
周奇志不明白赵经义想干嘛,坦诚的说道:“属下确实建议将粮草转移他处。”
“那你认为转移到哪里合适?”赵经义接着问道。
周奇志思索了下,说道:“定安军在叩关,山延城又被灾民围城,此刻有条件屯粮又能保证安全的,只有锦临道府城了。”
锦临道府城?赵经义略一分析,也认为府城确实合适,而他刚才又想到一策。
转过头,赵经义欣赏的看了眼周奇志,起身来到堂下,附在周奇志耳边,说道:“你速去准备十车粮草,每车这样装...”
......
锦临关,今日已经是定安军叩关第二天了,除去第一天定安军直接攻城外,从昨日至今,定安军都只是通过投石车和放箭远攻。
林文光等锦临关守城军士,缩着脑袋躲在城楼上,内心极度憋屈。
当初,辎重营寨造的攻城器材是为了进攻定安城,所以这些攻城器材比普通器材威力要大的多。
比如这投石车,一般的投石车仅四人操控就行,可定安军使用的这批投石车,足足需要十二人合力。
就连石弹,都比正常的大两倍。
普通投石车撑死了也就三百步,而这批投石车足足可打五百步。
重达半吨的石弹,自五百步外破空而来,连林文光这位地境强者都不敢正面抗衡。
并非实力不行,而是这石弹近乎无穷无尽,地境强者的元力有限,不能浪费在这些上面。
于是,无数石弹携无匹威势持续轰击锦临关,城楼上到处都是石弹砸的大坑。
但即便如此,锦临关根基依旧未损,证明这城楼是良心工程。
只是,林文光扫了眼关内躺满的伤兵,有些头疼。
从昨日至今,三万军士死伤已经破万了。
除了被石弹打死打伤的,定安军还安排数百名念师,潜伏在关口各处,一旦楚军将士有敢露头的,立刻就是数道箭矢破空而来。
这些念师的箭矢又准又狠,不少玄镜参将、校尉都中招了,令人防不胜防。
从定安军的行为,林文光猜测定安军好像不准备拿下关口。
但这样片刻不歇的持续攻击,时间久了,楚军迟早会崩溃,到时候关口就不攻自破了。
与林文光那边的焦头烂额不同,白寒天这边可是优哉游哉。
白寒天本人在和景连下棋,其他参将、校尉们分散各处,督促将士们就地开凿石弹,林木。
反正此处毗邻渊江山,石料、木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点下一颗黑子,白寒天乐呵呵的看向景连,显然要赢了。
景连一脸愁苦,举着棋子都不知该往哪放。
“城主,我输了,对下棋我是一窍不通。”景连放下棋子,愁眉苦脸的说。
“哈哈。”白寒天笑着放下棋子,接着道:“下棋如领军,排兵布阵,既谋全局也谋一域的道理是一样的。”
景连摆手道:“属下还是做先锋吧,城主让我打哪里,我就打哪里。”
白寒天摇摇头,继续道:“哪有做一辈子先锋的,当你踏入地境,我就会让你独自统领一军,到那时,这些你都得会。”
“当先锋只需敢打敢冲,可以,可当将军,数万将士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万不可只靠一腔血勇。”
景连听得很认真,他的修为自己清楚,一旦踏入地境,白城主一定会将他提拔为将军,这些都是他即将要承担的。
作为定安老将,他不想让城主失望。
只要肯学,暂时不会不要紧,对景连的态度,白寒天是很满意的。
点了点头,白寒天指着锦临关说道:“如果这三万军交给你,你认为应该怎样才能拿下锦临关。”
景连心头一震,明白这是城主在考验他。
思忖半响,景连正色道:“依当前的情况看,守军已是强弩之末了,此刻大军强攻应该可以毫不费力的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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