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他们趴在一个房间的窗户向外张望,这里是五层琴房的第三层,而他们的眼睛却都紧紧地盯着操场对面的教师办公楼。
作为一个“作案”六年的惯犯,一把普通的教室门锁根本不可能难得了曹哲,只是程曦却不知道他们跑来这里干什么。
“你知道‘载舟之水’吗?这个就是我们今晚的目的。”
程曦摇了摇头,他望着教师楼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六楼的财务室,便问道:“我记得在那打谷场上有人说过这个东西,是一种什么药水吗?难道就是收藏在那里?”
曹哲点头答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但应该是件很重要的物品,而且据段兴丰给我的消息就是藏在对面。尽管黄鹏已经死了,但根据他生前给我的资料,段主任暗中一直利用职位之便、以招生和推荐为名捞了不少好处,你也知道推荐的标准一向都很神秘的,而且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所以上头也没找到的他实质证据,因此今年只请新来的琴情老师把他换掉。”
程曦皱眉道:“没想到这老头原来也只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那么说来琴情老师也是虎翼成员?”
“不,这点我曾经向骨头打听过,这个漂亮得有些离谱的老师只是个普通的音乐教师,但话说回来,她虽然是个老师,但我却认为她一点也不普通。”
“是的,虽然接触日子不长,但我对她总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喂老弟……”曹哲一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奸邪的笑容道:“你不会是想搞师生恋吧?”
程曦脸一红,用力甩开他的手骂道:“呸,你别乱说话,说实在的你有几分把握?”
“我不是妄自菲薄,要我对付一般三脚猫的人倒是不害怕的,而上次光头那几人估计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也不敢吓唬你,这里晚上的守卫并不会比黄鹏、骨头差上多少。”
程曦吃了一惊,道:“不会吧,类似黄鹏和骨头这种级别的人做守卫?我以为最多是接送我来回的车夫那种级别呢?”
“车夫?”这回轮到曹哲诧异万分,他咽了一下吐沫才道:“你这作死的臭小子,你真把我车夫叔叔当成是个专职司机了?他是整个虎翼守卫队伍的头头,他的可怕程度在我见过的人当中仅次于叶叔叔和鹰伯伯,要是他在现场,我俩就像奎星那样再也别想到处乱跑了。”
程曦的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他哪里想到当初那个同乘一车、那个健谈而好客的车夫竟然要比奎星还可怕得多!
“那现在我们怎样做好?”
“你不妨先睡上一觉……”
程曦真的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还与车夫在一起淡天说地,一起讨论音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轮挂在半空的明月已经渐渐东斜,暗淡的月色却是更加灰暗。
虽然九月的天气还是非常闷热,但半夜程曦还是被一阵凉意袭醒。
“你醒了?时间倒也巧得很。”曹哲依在墙角,他合上双目似是闭目养神,竟然是一晚未睡。
程曦感到既佩服又满带歉意,他轻声问道:“现在几点了?为何还没行动?”
“将近四点了。”曹哲睁开眼睛,他的双目在月色之下仍然清澈明亮,“我问你,以一个学生或老师角度来看,在这所学园里你最不常去的地方是哪里?”
对于这个问题程曦倒也真想了好一会,最后他像是有点尴尬地道:“你不会说是女厕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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