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其中一桌却是静悄悄的。
陶醉没有走,她又坐了下来,双手一摊晒道:“死迷乱,你说我是同党、黑手,那好吧,你把我的动机说出来听听。”
“不愧是坚盾的银令成员,你的冷静和沉着已经远超他人,我想你的实力足可以媲美金令成员了。”程曦冷笑道:“我有这种想法都是从祝朝升的死后才开始的,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他不是你们的人,而田梗既然已经被排除在外,那么一行人之中就只剩下你和蓉蓉,而我是绝对相信蓉蓉的,至于你……”
蓉蓉听了向程曦投来无限感激的目光,陶醉却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程曦再道:“当然这不是简单的加减排除法就能分析的,我还需要有更多的理据支持。从战勇三人邀请我出游开始出现了很多可变的因素,我整理了一下,得出最初的神秘委托者是战勇一人,原因有两点:第一,你当时应该还没有加入他的行动当中,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应该知道不可能光靠西瓜那些人就能对付我;第二,除去蓉蓉外,你加入旅游就变成了五个人,与委托者要西反袭击四人不符……”
蓉蓉抢先问道:“为什么攻击四人就符合,而五人就不符?那战勇岂不是也受牵连在内吗?”
“攻击四人是早就定好的计划,这正是它高妙的地方,毕竟我是校园近来最看重的学生,为免事后有人追究,战勇还特地把祝朝升也带来作证人,有了他和田梗这个傀儡见证,日后就不会引人怀疑。这样一来,加上我就刚好符合委托攻击的四人了,他们自己要受点伤是必然的,而且战勇本来就是个不弱的高手,受的伤必然也有限,这样日后谁会把案件怀疑到他头上?至于后来你和陶醉加入旅游团,他们两个身怀本事的男性却要我带着孱弱的田梗和两名女性去探路,这点就有些不太合理了,要是战勇留下陶醉又怕遭人怀疑,这无疑同样印证了我的猜想。”
蓉蓉问道:“难道她和战勇就在这时候联系上的?但我可没察觉有异样啊?”
“不,我想这时候他俩还没机会取得联系,但从田梗和战勇见到她那刻起,他们俩就有点不太自然,我当时也没太注意,后来回想起来田梗固然是因为被要挟而紧张,但战勇与她却是早就认识的!或者陶醉还不知道战勇的计划,但也只好静观其变,所以战勇的袭击计划才照常进行。”程曦说完用剑一般的眼神盯着清纯如水的陶醉。
陶醉眨眨那双大眼睛,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用再演戏了!”程曦怒道:“难怪在信天宏连锁店时王慎会如数家珍地和盘托出,虽然我不否认你的逼供手法有一套,但这未免也太顺利了。还有在信天宏总部,正当我们苦思怎样前进时,竟然又恰好遇到‘勇四郎’来爆料,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吗?”
陶醉气得直跺脚,她眼圈一红几乎就要哭出来,“迷乱你太过分了,竟然会怀疑我跟战勇是一伙,难道你忘记是我率先去对付西瓜的吗?”
程曦冷笑道:“你当然要去对付他,进了黑店的时候你多少也会察觉到战勇的计划了,你这样做一方面是要洗脱嫌疑,另一方面你知道西瓜跟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他那几个手下也根本不能对付蓉蓉!只是战勇不知道,因为一路上战勇要开车带我们进陷阱,所以你们根本没机会交换消息,直至后来到了海心洲,这时你们才找机会互通信息,所以当他们知道我和蓉蓉的身份后,才有战勇装醉、你留守现场、田梗被蛇咬、替罪等一系列脱身的方法。”
泪水从陶醉的双眸夺眶而出,她跌坐在地嚎啕哭道:“这都是你自己猜想的,我怎可能这样对你,这样做我有什么好处?”
程曦叹息道:“没错,要是你们在海心洲就停手的话,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只可惜战勇姓战……”
“姓战?这有什么关系?”
“我在追捕勇四郎时曾把他致昏而坠下山崖,从那个高度坠下相信是会身受重伤的,他的亲人朋友必定把我这个迷乱恨之入骨。”程曦望着远方的天际喃喃地道:“老大好,色、老二好财、老三好酒、老四好战,这个战字当然是战勇的战,他与勇四郎不会是同一个人,但必然有不寻常的关系。当晚我在群蛇中救下田梗,村民应该把我当成恩人才对,却反而还有神秘人对我施行夜袭,这人也必然是把我恨之入骨的。”
陶醉不再作声,但声泪俱下让人看了好不伤心。
伊人落泪,程曦也似乎有点于心不忍,但他还是咬了咬牙道:“你或许又会说这些都是我胡乱猜测而拿不出实质证据是吧,那么蓉蓉我问你,你平时用的武器或道具是什么?”
“我?”蓉蓉一怔,答道:“我都习惯徒手搏击,我喜欢那种从拳头触及对方身体的打击感,只有亲身感觉才是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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