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里错了?”程曦仍然故作镇定,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只听见在石雕背后走出一个人来,程曦虽然没看到这人的正面,但从月色的照射下,从这人的影子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只听见那把声音踏前两步又道:“过了这里就是喷水池区,晚上的口令分成四段,每过一处前方口令则会无效难道你不知道吗?”
程曦听了大皱眉头,他相信刚才的黑衣人并没有欺骗自己,但很显然是他们只是属于防守外围,并无权限进入馆内,所以根本不知道内里的口令,这时那男子又催促道:“你要知道报错口令或无口令者会当成误闯,这是一律无条件诛杀的,快报出口令!”
面对对方的步步紧逼,程曦却哈哈笑道:“你刚刚已经说过了‘过了这里才是喷水池区’,也就是说目前还是属于第一关,假若你真是把守第二关的人员,反倒是我问你第一关口令才对。”
那男子听了似是一愣,他当即退后一步道:“刚才你不是说过‘一帆风顺’了吗,只要把守后一关的人员都会知道前面的口令,你也无需多费唇舌,我再说一次,说出第二关口令否则当你是误闯者处理!”
程曦听了他的说话忽然灵机一触,他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口令吗,我告诉你,不但是这第二关,甚至第三、第四关口令我都知道,这只有从最内部出来的人才拥有所有密钥的,外来人员只能止步于自己把守的关卡,这种只出不入的防守要点在于无论入侵者从哪关潜入,都必须要层层套取口令才能深入,你说对吗?”
这回轮到那男子不说话了,良久他才说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但就算这样你也必须告诉我这关的通关口令,否则格杀匆论!”
“放肆!”
程曦忽然转过身来,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只见他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挺直的鼻梁、机警的薄唇带着无比威严,那男子见了他这模样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口中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他断断续续地道:“车夫管事……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是你……”
程曦板着脸,心里暗暗偷笑,原来他现在却是乔装成车夫的模样,这是在松树林中走出来前就已经装扮好的,他有此准备完全是鉴于余东龙的提醒,想必对方要知道现场情况不被气得吐血才怪。
易容手法并不是凭空变脸,这门技艺虽然看似深不可测,但也必须要借助人皮面具之类的道具才能施展,而幸好重耳交付的包裹之中就有几副易容为程曦精心准备的面具,当中也正好有一张车夫的模样。
程曦的易容术当然还没达到麻雀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甚至连他那挂名师傅易容的十分之一也没学到,现在的他除了迷乱的装扮有点神似外其他人就还很难模仿了,然而幸运的是今晚月色朦胧,而且就连易容术中最难装扮的眼神都因车夫常年戴着的墨镜作掩饰,现在他架着副墨镜使他看上去真有八分像车夫本人。
程曦模仿着车夫说话的语气道:“我不怪你,刚才你的表现还算不错,假如你要是像外围守卫那样大意就必定严惩不怠!”
“对,管事教训得对,管事句句金石良言,跳蚤必定铭记如心。”这男子点头称是,原来他竟然是个身材矮小的侏儒。
程曦点了点头便迈开大步走了过去,这叫跳蚤的侏儒正不知道是否应该拦阻,程曦却是带着怒气抢先道:“怎么还不走?随我一起到第三关去。”他说完就不再理跳蚤就直径越过石雕,跳蚤只好默默地跟随在后面。
有些下属总是想与领导多多亲近,因为他们总想在上司面前多多表现自己;但有些人却是完全相反,有上司的在场他们会显得战战兢兢、很不自在,甚至连自身应有的实力都无发展现开来,跳蚤很显然就是属于后者。
当程曦以查探布防为理由向他了解情况时,无论他问得详细或简单,对方的回答都是极其详尽,而从跳蚤的口述中,第二关与外围简单的防御确实有区别。
从入馆开始的大门两旁就是种植区,内里种满各种四季长青的树木,在白天这片赏心悦目的绿荫到了晚上就成了各种机关、埋伏的所在!而唯一安全的道路就是直径通往馆中喷水池的水泥大路。一般来说,半夜潜入的不速之客通常为躲避巡逻的守卫会隐身于密林之中,因此他们决不会大摇大摆地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样的话当然就正中防御的机关了,而幸运的是程曦偏偏走的是光明大道。
大路的尽头是馆里特色喷水池“抢珠戏龙”,要绕道而上必须走左右两条青板路,跳蚤防守的就是第二关左则那条,至于后面第三关是怎样的防守他就不清楚,他只知道防守第二关右则的是一个老头,名叫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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