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的出现无疑给程曦重重的一击。
猎鹰被杀之后,老汉与岳青山就消失得无踪无影,而杀害猎鹰的最大嫌疑人就正正是这个老汉。
虽然车夫说过凶手就在鉴西,但程曦万万没想到未等他混入五缺寻找凶手,对方却一开始就找到老汉来对质!程曦表面虽然仍似不动声色,但心内却像波涛翻滚,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出个对策来。这时候喇叭中又传出声音,但已经不再需要变声器作遮掩,只听见长发少年的声音道:“老汉,现在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说,到底虎翼的猎鹰是谁杀的?”
只听见老汉笑道:“当然是我,你们都知道我出手一刀从来没留过活口的。”
“这么说来迷乱根本没杀死猎鹰、什么虎翼追杀令也只是幌子,而正真目的是实施诈降计划的苦肉计!迷乱,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说话的是懒散的秦二少。
程曦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冰凉,他紧皱眉头,任由他再绝顶聪明这回已经无计可施,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盼望大门外的锁没有扣紧,否则哪怕他的异能再利害但他终究是个凡人而不是超人,哪怕他有能力把五十米范围内的所有人催眠,却是永远也走不出这个黑暗的密室!想到这里他连脊梁骨都不禁渗出冷汗,这无疑是他加入虎翼以来首次面对的最大危机!
还没等程曦有所动作,只听见老汉又道:“啸少爷你搞错了,人是我杀死的,但我并没说迷乱没有动手,相反第一刀还是他先下手的。”
“什么!”那边传出秦氏兄妹诧异的叫声,就连程曦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见老汉又道:“我之前说过了,当时青山少爷已经昏倒在地,而那猎鹰因为得知被青山少爷出卖虽然气愤得要杀人,但还是先让我帮他包扎伤口,以便捉拿我们回去审问。那时候迷乱正要离去,但却被猎鹰缠住索要迷之药,他们先而口角继而动武,猎鹰一定是以为在擂台败给对方实属偶然,于是就拼全力攻击,谁知道这次还是被迷乱击倒,猎鹰气愤不已抄起青山少爷遗落的利刀攻击,迷乱当时也红了眼,便夺刀刺进他的胸膛,当然这刀还未能令对方致命,于是我又补上刀,这才取了他的性命。”老汉口中的叙述前半段真、后半段假,但故事编得合情合理,就连程曦本人听了也几乎认为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秦老大问道:“但为什么你刚回来的时候没有说得这么详细,还有迷乱既然与青山有仇,为什么他又会放你们俩离开?”
老汉道:“我的任务是保护青山少爷,不想被人知道杀猎鹰是靠外人帮手的,所以才有所隐瞒,而迷乱当时因为心急着他那女伴的安危也不想与我们纠缠,而且猎鹰是我们合力诛杀,也许就是这点他就放过我们吧。”
现场一片寂静,喇叭里也再没有声音传来,可能是对方等人正在商议解决方法,程曦神态自若地坐在那里,但心里却是盘算这个老汉为什么要帮助自己编出这么一个谎话?但想了许久都是毫无头绪,他估计自己再想两天两夜也是想不出答案。
一线光芒从门缝中透了进来,大门忽然被打开,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漫漫的长夜即将过去。只见一个长发的少年站在门外,这个少年人大约十六、七岁,五观端正而秀气,脸白无须,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干净,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尤其是那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完全没有彻夜未眠的神态,他对屋内的程曦笑道:“迷乱先生,你可以走了。”
程曦缓缓地站起来,然后缓缓地走了出去,他也对这少年笑道:“我可以走了还是我可以安全地走了?”
“有分别吗?”
“这两者的分别可大了,走的意思也有很多种,我可不想后背被人开上一枪或刺上一刀。”
那少年仰天一笑,他笑起来极为豁达爽朗,似是完全没有半分虑情假意,他往身边一人招了招手,只见一名黑衣人马上把原来属于程曦的外套、腰包和戒指递了过来,少年道:“刚才多有得罪,这是你的随身之物,现在如数奉上。还有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瑜,秦始皇的秦、周瑜的瑜,恭喜你,今后你就是五缺的份子了,从今天起你可以在鉴西自由行走,我担保没有人敢再找你半点麻烦,包括虎翼。”
程曦心中不禁冷笑,心道:“你竟然用秦始皇和周瑜作比拟?好大的口气。”他接过自己的东西一边穿戴一边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秦瑜做了个手势邀程曦前行,他边走边道:“这个当然了,虎翼失去你这双翅膀可就注定只能在陆上行走,但我们五缺正好相反,对于有能力而暂时失意的朋友可是求才若渴的,五缺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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