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伶已经像蛇一般躺在床上熟睡,程曦倒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拉开窗着的布帘,整个房间就像变成了一个聚宝盘,满天闪着星光的珍宝瞬间就全部拢聚在窗前,为了令酒快醒一些他还特意使用了房间的订餐服务,在喝下了两大杯西红柿汁后,他终于坐在椅子上休息。
“嗯……”
于冬伶一声低吟翻了个身,程曦不禁回头望去,只见对方身上那件及膝的皮袄已经敞开两半,透出内里一条低胸的短裙,紧身的服饰裹囊着苗条又丰满的肉体,那半露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不已,望着这若隐若现的躯体,程曦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这个睡美人的长发就像一匹黑色的丝绸散落在雪白床单上,细密而柔软;她那玉葱般的小手白嫩、纤细而又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漂亮、很干净,就像初生的孩儿那样生来就俱有的圣洁;那挺拔的鼻梁和那张丰盈的嘴唇勾勒成坚毅的曲线,像征着她对生活的执着和不屈……望着这点滴的细节,那就更不用说她那婀娜有致的躯体和睡姿了,这样毫无防备的姿势不是在惹人犯罪吗?
程曦的酒醉似醒非醒,他的喉咙已因心跳的加快而感到干涸欲裂。
他望着沉睡的于冬伶深深地作一呼吸,心里暗道:她真是个美人,用尤物来作比喻一点也不为过。
他忍不住往床边走了过去。
他的手也忍不住慢慢往对方的衣服间伸去……
千杯不醉并不是一项特异功能,但却是许多爱酒的人都渴望得到的本领,只是世事也并不是绝对的,有时候许多人却又想自己醉得快一些,因为到那时候醉酒就都成了他们的借口,特别是当这些人犯了不该犯的错时,酒精往往就是一个最好的挡箭牌。
程曦何尝不想一醉?只是他现在还不能醉,他虽然隶属于坚盾,但现在再坚实的挡箭牌也必须被理智所刺穿!
因为眼前这个美人是曹哲的心上人,而曹哲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兄弟女人怎能随便乱碰?无论个人的思想如何开放、任凭血液内的酒精再如何浓烈,这都通通不能用来作借口的!
手是人类用来触摸、抓取物品的本能,但程曦的手却并非去触碰这诱人的身体,而是从对方的身边拉过一床被子顺势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程曦才呼出一口气,在他正要离开之际却发现于冬伶那半开的手袋中露出了一包香烟,他不禁又想起了曹哲的“吸烟理论”。
很多人吸烟的理由都是:解决烦恼。
如果是以前的话,程曦一定会反驳:吸烟就能解决你的烦恼吗?当然不能,既然不能为何你还要吸?
但如今程曦却点燃了人生的第一根香烟,因为假如现在有人用上述的理由反驳他,他必定会衍生出另一个借口:不吸烟就能解决烦恼吗?当然也不能,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吸?
沉郁的苍穹神秘莫测,星河漫天争奇斗艳,再加上一层层云绕如雾的香烟就更显得高深莫明。
坐在窗前茫然望着星空的程曦轻轻地咳嗽着,他笑着咒骂道:“香烟的确不是好东西。”
尽管如此,现在的程曦却十分感谢这种坏东西,因为肺部的抽搐而引起的咳嗽声却令他的醉意清醒了许多,只是他并没发现背后有人不知何时已经在用双大眼睛盯着他,终于这人轻叹一声,道:“你真是个怪人,”
程曦霍然转身,只见于冬伶正在幽幽地望着自己,她的眼神完全像在望着一个科学怪人。
“别的男人总想着怎样接近我、怎样能占我的便宜,但你却不一样,非但没有亲近我的想法,反而却像要躲开我,难道我是魔鬼?难道我会把你给吃掉吗?”
程曦嘴角一提,笑道:“原来你已经醒了,其实我可不是怪人,甚至我还是个百分之百的正常男人,或者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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