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林中雾气更浓,瘴气也随着云烟渐渐涌起,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神秘人穿过重重雾气直扑花园的别墅而来,他们身形矫健,动作轻盈灵活,一看就知道是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这群人对花园外头的机关防御更是早就滚瓜烂熟,他们进击的身法去势而虹,瞬间就突破杂乱无章的林海陷阱,在队伍当中有人指挥道:“方恒、老慢、魔术师由左侧攻入,三联、纯粹、宇扬从右侧攻入,其余人随我从前门包抄,切记以叶先生的安全为大前提!”说话这人颇为威严,正是今晚的守备队长汪柱!
汪柱本来已经带队去搜索入侵者了,但他们去得快回得快,行动起来就更快!命令刚下达队伍就分成三部分,然后在几瞬之间就按指示包围别墅,六名队员从两旁的窗户内杀入,他们在一层扑到二层,又把地下室和阁楼都搜了一遍,可哪里有点个入侵者的踪影?
良久之后,攻进去的六人相继前来复命,内容都是:没发现入侵者,叶先生也不知所踪。
汪柱一跺脚,气道:“我们终究还是来晚了,叶先生想必已经被掳走了!夜莺说说你们刚才遇袭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他身旁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上前答话,她正是留守在前门后来又因冲进屋内被程曦催眠的守卫之一,她支支吾吾地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刚刚入屋还没来得及搜索就听到一声轻声爆炸声从脚边传来,随即就嗅到古怪的香味,之后……之后我就昏了过去……”
汪柱转身夜莺身旁一名男子问道:“比特,真是这样吗?”
这名男子用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答道:“队长,是这样的,当时好像有什么物品滚到了脚边……对了,是乒乓球!然后我的情况也跟夜莺一样,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了?你确定是睡了而不是昏了?”汪柱忽然高声喝问两人,当正次确定是前者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他突然一脚飞踢在大门之上,这一脚力度刚猛、威力十足,只听见“咚!”的一声响,那扇大门却仍然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造成,汪柱喝斥道:“迷乱,是迷乱回来了!难怪连我们光二段的几位兄弟都不堪一击,我来在想哪来的刺头那么硬,原来是他在协助劫狱!”
他此话一出,队伍中都在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夜莺问道:“队长你所说的难道是半个月前被下了虎翼追杀令的坚盾成员迷乱?”
“正是他!”汪柱咬牙道:“报情报分析他手中的迷之药功效非凡,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加入劫狱队伍,但幸好他旨在逃亡,要是在你们昏迷之间往你们身上随便插上一刀的话,那现在和你们说话就是阎王而不是我了。”
夜莺与比特乃至众人都面面相觑,深知在迷之药面前哪怕是连控光师也无法抵挡的,汪柱看得出军心有些不稳便喝道:“都慌张什么!他的迷药又不是**,只要行动时多加小心提防就行!他们既要挟持人质,行动起来自然不方便,方恒你指派人手,分四队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哨点沿路追击,每队三人,行动时相隔五米距离以作前后响应,以防迷乱的迷药,一有消息马上发信号弹通知,出发!”
那个叫方恒的中年汉子领命抽调人手去了,汪柱稍一迟疑再吩咐道:“心曲,你马上去把这里的情况禀告老总,请他作最高指示,我在这里静候佳音,速去速回!”
“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又领命而去,现场还剩下两名守卫没有分派任务,看着一个个手下都被派了出去,这本来已经是很有效的补救办法,但汪柱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他望着朦胧的月色烦躁不已,夏日的晚风吹在他身上竟然有些寒意。这已经是他在监狱的第六个年头,六年来这里经历过大小共十三场的入侵事件,但敌人的行动从来没有像今晚那么完美和深入,他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不仅害怕人质被人劫走,还害怕监狱的声誉会毁在自己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汪柱四处张望,总希望某个方位所发出的信号弹时他能第一个发现,但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就越大,他所派对出的队伍却像泥牛入海一样杳无音信。汪柱急得坐立不安,几次就要亲自前往,就在这时远处有一个人影飞奔而来,正是那被派出去心曲,汪柱脸上当即泛起笑意,他迎上两步问道:“怎么样,老总有没有什么特别指示?”
“老总只叫我把这封信亲自交你察看。”心曲说完把手中的书信递上。
汪柱三两下就把信拆开,开始时他还脸带笑容,但后来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大叫一声把书信撕成粉碎,大叫道:“要我自己想办法解决?那岂不是让我来背这黑锅吗,气死我了!”
心曲等三名成员想要劝解却又无从下手,汪柱忽然灵机一动,问道:“坞炮那边有回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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