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碧海,天气晴朗,一架小型的飞机在空中飞驰而过,飞机虽然小,但乘机的都是全部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彻夜未眠加上长途劳累,客舱里的乘客大都进入梦乡,但程曦却例外,他正被七弦的后遗症缠身,头上像被一把斧头劈开两半,这种痛楚叫怎样睡得着?
秦瑜并没有头痛症,但他同样清醒得很,这个年青人不但机智、勇敢而且精神还出奇的好,他并没有望着遮光板外的美景,反而一瞬不瞬地望着对面的似在熟睡中的柳星,望得发呆。
柳星的眼睛没有睁开,但嘴巴却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在别人睡觉时这样看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
秦瑜哈哈一笑,道:“你果然是头老虎,哪怕在睡梦中仍然保持着三分清醒。”
程曦忍着痛望着身前这两人,心中感到阵阵懊恼:他的确是头大老虎,现在猛虎离山,虎翼的恶梦马上就要来了……
这是众人从人字号牢房商谈之后的第二天,那一天晚上柳星与秦瑜达成共识,柳星终于以“载舟之水”的身份加入五缺,他没有提出任何条件,也没有带走任何人,只是要求叶舟继续留在狱中扮演他的角色,而把狱长之位交由汪柱接管。
对于“载舟之水”汪柱是不能放走的,更别说程曦等一众入侵的劫狱者了,但是柳星的另一个身份却是狱长,对于狱长要离去他又怎能阻止?而对于程曦等人呢?这些人已经成为狱长的朋友了,这一来根本就没有劫狱事件发生,顶多只是朋友来看望朋友时发生了矛盾罢了。这就是汪柱向下属、向虎翼的解释,也是他送给柳星的礼物,所以柳星就这样潇洒地走了,既没带钱财也没带随从,因为他知道五缺会给他更多、更好的。
柳星是悄悄地走的,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所以狱中一切都回复正常,只是唯独少了真正的狱长。
“迷乱,你要是也睡不着的话不如干脆陪我们聊聊天?”秦瑜转头望着程曦叫道。
程曦强颜欢笑地点头答应,他们三人到餐桌前坐了下来,秦瑜甚至还为他们各倒上一杯红酒,程曦的酒量并不算好,但喝上一杯之后反倒觉得头痛减轻了许多,于是就寻找机会打听起消息来,秦瑜道:“柳狱长,我们在闯狱途中令村中的村民全部牺牲,又害得你们两名守卫阵亡,实在万分抱歉,我就喝了这杯以示赔礼谢罪。”
望着秦瑜头昂就把杯中酒喝清,柳星摇头道:“我已经不是狱长了,你们以后也不用多礼,土著村落中的确有几个勇士得到我的提点,他们答应死守谷口,这次是狂暴病发也是他们应有此劫,战场上本来就是全力以赴、生死相拼的地方,怨不得别人,至于申雄两个家伙我也听坞炮潭队长汇报,他们贪心在前又怕死在后,这种人留着也是多余的。”
“难得柳先生是个明白人,值得喝上一杯。”程曦又碰了一杯后才借机试探道:“瑜少爷你们不要见笑,你们所说的里拉琴我在虎翼时只听说有神奇功效,却不知道详细是指什么?”
秦瑜眉头一皱,道:“难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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