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我要到市第一医院,麻烦你开快点。”
程曦坐上了出租车,休息了一整天后,他的精神状况好转了许多,离开了重耳的住所后他马上赶往医院,虽然在他昏迷期间重耳已经替他接通了奶奶的电话,并在告知程曦情况稳定安慰了奶奶,但是这点并不能让他感到安心,尤其是今天一大早又收到奶奶的电话:程茵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但忽然又急转直下!
“别着急,你妈妈的身体一向不错,这关能挺得过去的。”放在身旁的重耳说道。
程曦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明知道老师是在安慰自己,但不知怎样,有老师的在场他总觉得安心很多。他偷偷瞄了瞄重耳,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外表看来剥削落拓,但刚毅的身板总给能抵挡寒风的感觉。
“怎么?我脸上脏了?”重耳问道。
“哦……没有……”程曦轻咳一声回过神来,道:“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名黑衣少年吗,他叫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去找我师傅,我一开始以为是说教我武艺的教授,但到现在反而觉得他说的人是你。”
“我?怎可能是我,我不认识那少年,而且我也没有可以帮你解围的本领,我想你一定搞错了。”重耳笑道。
程曦笑而不语,但心中却还在思量:老师要不只是个调律师的话,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在经过一翻抢救之后,程茵在病情总算稳定下来,只是颅脑重创所引发的多种并发症让她的生命还是悬于一线。程曦在《病危通知书》签下自己的名字已经是第四次了,这已经是他回到医院后十多天的事情,在这些时间里他再没有离开过医院,但是除了相信医生外他已经别无他法。
天琴座的债务已经用程家的两成股份偿还,本来他总算是了结了这件飞来的祸事,但不幸的是奶奶转让给许君雅的两成股份是无偿转让的,所以现在程曦又在面对另一件头痛的事,那就是妈妈巨额的医疗费用,他已经到了焦头烂额、走投无路的地步。
阳光从窗户照射着他略带憔悴的脸颊,他坐在妈妈的床前发呆,程茵的状况仍然没有起色,医生已经断定为植物人,能醒的机会十分渺茫,如果想要长期照顾和维持下去可不是普通发烧感冒那么简单,而且还有年老的奶奶要照看呢?这些都必须要一笔可观的费用。
程曦身旁的桌上还放着一份交款通知书和一张银行卡,以他目前的状况除了把所住的房屋抵押外已经别无他法,不,他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桌子上的银行卡,那是在他逃离鉴东时易容亲手交托给他的“跑路费”,在他来到鉴西后很顺利就得到了秦瑜的信任,所以这笔钱一直也没用。
“小易……”程曦想起易容对自己的情义,要他动用这笔钱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关头,他一咬牙拿起银行卡就前往缴费大厅。
“我想缴交404号房的费用……”
“你不能这样做。”正当程曦想要缴费时,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拦阻下来。
突然被人阻拦程曦一惊,他转身一看,只见两名男子站在身边,其中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脸色白净,看上去十分儒雅,而另一人却是他的好兄弟曹哲!
“小哲,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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