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在昏昏沉沉之间醒了过来,但觉全身刺痛乏力,不到半刻又昏睡过去。
他第二次醒来时发现疼痛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口中苦涩难当,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超重力室的临时寝室里,自从他们搬出囚笼的住宿区后就一直栖身这里。他首先嗅到身上有浓郁的药味,看来自己确实受伤不轻。
“你可醒过来了,再没知觉的话我就要去月环那边叫人了。”
程曦转过头来,看到燕珞在一旁冲他咧开嘴,而在其身后的霍老爹也露出了笑容,他苦笑着问道:“我睡了多少了?”
“已经两天两夜过去了,我们手中的应急药都被你花光了,你要知道由于有竞技场的所在,除非是在工作中受伤,要不然月环是不会派对人进行治疗的。”
程曦点了点头,在月岛之中每月都会按比例发放虎翼币,而除了月环的虎翼成员要收住宿费外,囚笼的犯人们是全免的,这种只出不进的设定很容易就会令某些人手中囤积大量货币,而为了以防通胀的产生,光除了月环高额住宿费用还是不够的,因此商店还贩卖高价疗伤药。
无论月环的虎翼成员还是囚笼的犯人,想最快捷赚取虎翼币那自然首选竞技场,而在赛事中受伤是免不了的事,这就需要用到伤药,一般的伤药都因成效等级划分不同价格,越有效就越昂贵,这就是月岛为回收虎翼币的一项手段。
月环里头当然也有疗伤部,但除工伤外一般不对囚笼开放,而囚笼里只有两名采光师,没有战斗能力的他们当然不会去竞技场送死,而为了凑够一千万虎翼币离开清岛,他们唯一途径是高额疹金,所以他们对于求疹者收费可不是一般的,然而一般由光息体造成的伤患,绝大多数人都选择购药或自行调息,在得不到重视之下,这两名采光师对外人的态度更是相当不屑。没有收入等于没机会离开月岛,在这种紧张的医患关系之下,这两人对外人更为冷淡,于其这样大不了一拍两散,大有把牢底坐穿的感觉。
在数天前天燕牧之战中,作为采光师的荆川明显被牧岩私下收买,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应该是得到了相当的好处,因此程曦受想要治好伤患只有购买药物了,按他粗略估计,这两天的治疗费用至少花去两个月的工资,他心里明白,这笔钱应该又是燕珞为其代付了。
“咦?我手上的是什么?”在感叹之余程曦忽然发现手上隐隐约约有些异样,那是冒着极为轻微的波动的光环,颜色淡得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要不认真察看根本很难发现,这圈光环分别从十指之间缠绕而过,在他双手之间形一个奇怪的绳结,看上去竟然像一副无形的枷锁一般。
“咳!”在燕珞的窃笑之下,霍老爹清了清嗓子才道:“这叫‘锁光结’,被它紧扣的人会失去使用光源体的能力,也就是说与普通人无疑。”
“锁光结?老爹你这是……”程曦一怔,显然不知道老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不禁惊愕地问道。
霍老爹一挥手,神情严肃地道:“这是身体验光师的导师管治不听话学生的手段,鉴于你这次修炼无我战阵胆大妄为,这算是对你的一点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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