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吴继刚到酒店办公室,刘建辉就恼怒的打来电话对吴继道:”吴老师,苗凯今天没来上课,我问了清楚情况的毛瑞,苗凯被人给打了,头上缝了几针,胳膊好像是也给打折了,我现在正准备去看他,你这个流氓辅导员管不管这事?“。
吴继一龇牙的想,不可能吧,自己刚承诺给宏志班的学生们,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就有人来故意打脸,冀中谁这么吃了豹子胆啊。
吴继疑惑的问刘建辉:”他遇上事,没提我名字吗?“。
刘建辉奸诈的说道:”不提你名字,苗凯还少缝两针,提了你,人家还要砸你酒店去呢“。
吴继不以为然的说道:”刘老师,我做了你好几年的大枪,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你的魔爪,想老老实实的做个好人,你咋还挑唆我去趟社会的这摊污水,我可是马上就当英模的人,不能再干影响形象的事“。
刘建辉满脸愤怒的说道:”我要不是为人师表,干嘛用你这个废物,你来不来吧!“。
吴继见刘建辉不是再开玩笑,问清了和刘建辉碰头的地点,放下电话,就去管了一档子闲事,却没想到这个一开始的小麻烦,会伴随他不死不休。
吴继和刘建辉在西苑路口见了面,就让毛瑞领着,去了苗凯和姐姐苗静在西苑村租住的农民房。
当吴继走进那间,连窗户都有块是用报纸糊着,一个月还要交八元房租的房间时,心里不住的自责,前几天还在吹牛比,要给宏志班的学生,不管是经济上还是社会环境方面,都要给他们最好的保障,现在就让自己打自己脸吧。
姐弟俩都在家,苗凯躺在一张小单人床上,吴继冷着个脸,看着刘建辉对苗凯的虚怀温暖,并刨根问底的让他讲被打的原因。
原来姐弟两个是孤儿,才十八九岁的姐姐苗静,早早的就退学来到冀中,开始打工挣钱养活,在阳山县城上学的苗凯。
虽然苗凯家境贫寒,经常因反抗被同学侮辱而打架,但学习挺争气,每次考试都能进班里前十名,今年宏志班成立后,就被阳山县教育局,推荐到了十七中宏志班。
姐弟俩都出生在冀中农村,在冀中市区生活没有城镇户口,就没有粮票,买粮吃饭就要多花钱,再加上租房,虽然宏志班有补助,但还是入不敷出,苗静就从在饭馆刷盘子碗的工作,换到了收入更高的大舞台做服务员。
这个大舞台,是冀中刚出现的新生事物,现在正时髦跳舞,有句顺口溜最能说明它的热度,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跳舞。
冀中市中心有一座,四九年前就有的老戏楼,解放后给改成了冀中电影院,因为楼本身就很破败,再加上文武斗时的疏于管理,造成墙壁幕布啥的到处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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