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片诡异的安静氛围中,令人牙酸的开门声打破寂静。
手拿长鞭,穿着灰色杂役服的青年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左侧一个打开门扉的隔间走出。
其神色放松,一副喜上眉梢的姿态。
但看到就在身前的那些呆愣的杂役少年后,他顿时变了脸色。
“你们这些奸耍滑的杂碎,趁我不在就敢偷懒不干活了是吧?”
嘴里呵斥的同时,手中长鞭毫不留情的落下,袭向离自己最近的几人。
啪!啪!啪!
“啊——!”
三声脆响过后,被打到的几人应声皮开肉绽,俱是忍不住发出短暂而急促的痛呼。
青年的长鞭上再添一抹鲜红,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很满意自己这三连的效果。
这不,
不管是被打的还是没被打的,都变得有干劲专注工作了呢!
青年跨步迈过众杂役,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就地盘坐的陈钰,以及很靠近陈钰,背对自己的王长老。
“嗯?”察觉不对劲的他眉头一皱。
青年快步靠近陈钰,这回没有贸然出鞭。
而是边走边挤出笑脸,耐着性子询问:
“那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哦,想起来了,叫陈钰是吧?陈钰兄弟,你不去干活儿怎么在这里打坐?”
他明白,对方不去干活,盘坐在大厅里还安然无恙,没有被王长老教训,那自然也轮不到他这做狗腿的僭越。
不过问话,探探底应该还是可以的……
也许,能得知对方是凭什么讨得了王长老的欢心也说不定。
陈钰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让他有种自己地位被冲击到的危机感。
不得不说,青年这居安思危的意识,还是挺强的。
但青年没想到,自己这番举动没有打扰到陷入深层修炼的陈钰,却无意中触动了另一个人的逆鳞。
“聒噪!”
王大年转过身来,怒视长鞭青年。
突如其来转身,长鞭青年这下总算看到那张沟壑纵横的可怖老脸了。
只见王长老眼眶微红,有明显的泪痕仍旧未干,致使本应当骇人的面庞,此时却多了些滑稽的味道。
他心中升起莫大的惊诧。
王长老这是……不久前哭过么?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还没等来答案,他就感觉精神一阵恍惚。
眼前一黑,视野飞速模糊。
长鞭青年七窍流血,缓缓倒下。
竭力瞪大的眼中满是不甘和疑惑。
为什么……要杀我?
弥留之际,依旧无人为他解惑,唯有带着这个遗憾魂飞魄散。
王大年对那边几个瑟瑟发抖的杂役招了招手,随口吩咐道:“老规矩处理。”
说罢竟是看也不看长鞭青年的尸体,只将其到死仍紧攥在手里的长鞭吸附入掌,又随手扔给一个小跑在最前的杂役。
“冯才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好好监督那些不听话的杂碎,懂么?”
那人手忙脚乱的接过扔来的长鞭。
他看着手里这柄通体暗红还沾着新鲜血迹的长鞭,短暂愣了楞,而后狂喜道:“是!”
这人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趾高气昂的吩咐前一秒还和自己同地位的同伴:
“没听见王长老发话了么?你抬腿!你抬腰!至于你,膀大腰圆的,扶腋下!”
这人吩咐完又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凑到王大年身旁询问:“那个……请问长老,还是埋在食腐藤下么?”
另外几人则抬着尸体静站在一旁。
王长老皱了皱眉,不耐烦的点头。
“以后能拿主意的就不要来问我。”
刚要转身,又好像想起什么。
他凝视这人道:
“还有,好生照看着陈钰,我先去药房炼一炉丹,不久就出来,若他出了半分不测,唯你是问,懂?”
悄悄咽了口唾沫,这临危受命,刚上任的杂役头头点头如捣蒜,连忙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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