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听着煳涂，但是在那杂七杂八的话语中，却频繁出现司马这个词。
曹仁眉头微皱，不怒自威。
“都闭嘴！听我来问！”
曹仁一发话，底下的人都不敢言语。
曹仁理了理思路，首先问最重要的问题，“你们这次投降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
底下的人齐齐回答道，“是司马的命令。”
“嗯？”曹仁怒目一睁，“你们这是愚弄我吗？小小一个司马能有什么用处？潘呢？他真在营里？”
底下的人不知曹仁为何发怒，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潘大人也在的，他在营里。”
曹仁怒道，“既然潘也在营里，他是什么想法？”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的应道，“司马要投降，潘当然也跟着投降啊。”
曹仁心中彻底犯迷煳了，他赶紧确认了一下，“你们口中说的潘是不是荆州牧府的留典州事，治中从事潘？”
那些豪强的子侄们急忙点头，“没错就是他啊！”
“化成灰我们也认识？”
曹仁心中一思忖，转而问道，“那你们口中的司马又是何许人也？”
马忠这些日子带着他们四处闯荡，到底是什么人物，早就耳熟能详。“大将军，那马忠乃是龙翼校尉营的司马，是赵云的人。这次就是他带的兵。”
曹仁听了微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马而已！到底是这个马忠大，还是潘大？请降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这么乱来？你们莫不是跑来消遣我！”
那些豪强子侄们吓得屁滚尿流，齐刷刷的说道，“司马大啊！大将军，我们没有骗你，就是司马让我们来请降的。”
曹仁一阵心烦意乱，正想叫人将这些混蛋打杀了。
旁边他的儿子曹泰却听出点门道，他是曹仁的爱子，因此也不顾僭越，主动开口问道，“这么说，按你们的意思，这个龙翼司马比治中从事潘大人地位还高吗？”
豪强子弟们赶紧点头，“是这样的！”
曹泰疑惑的对曹仁说道，“莫非是因为潘是文官，没有领兵权，因此这些人不服他？”
曹仁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就算是这个龙翼司马降了，自己也不过是多几千兵马，而且还是狐疑之众，当不得大用。
远远没有潘投降来的震撼。
这个时代，一个政权能否稳固关键是看地主势力是否支持。
不然的话，当初刘备在襄阳的时候怎么那么狼狈的逃走，因为襄阳的豪强都是一心要投奔王师的。
曹泰接着问道，“那潘是被裹挟投降，还是真心投降？”
裹挟投降和真心投降这对荆州人心的效果差距可就大了。
底下的那些纨绔子弟纷纷指天画地的发誓说道，“潘也是真心投降啊！我们虽然没有亲见他们怎么商量的，但是后来司马说话的时候，潘就在旁边搭腔，态度十分殷勤。”
这下曹泰也有些傻眼了。
那个潘好歹也是荆州方面文官一把手好吧，放在我们大汉这就是封疆大吏啊，怎么在你们那儿地位连个司马都不如？
贵圈好乱啊！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达，这才开口说道，“两位将军，其实他们说的还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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