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直视着莫聆的双眼，阴寒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夏煌小姐，你不觉得对于一名想取自己性命之人，允许她在这世上多活几个呼吸已经一种恩赐了吗？”
对于眼前这名少女，柳寒心中感受到的只有愤怒。任谁发现自己心中的好感其实是他人算计下的产物，心中都会产生愤怒的情绪。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柳寒现在心中的感觉，那就是——我把你当老婆，而你竟然想杀我。
面对柳寒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莫聆只是莞尔一笑：“如果柳寒先生将这称之为恩赐的话，还请柳寒先生将这种恩赐收回吧！”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了丁点好感，我就不敢杀你吧？”柳寒指尖微微用力，鲜红的血液从少女细嫩的肌肤中渗出。
脖颈上的刺痛让少女皱了皱眉，让柳寒无法理解的是少女在这样的情况下，脸上的依旧看不到丝毫恐惧，完全将他口中的死亡威胁视若无物。
“诶？柳寒先生原来对我有好感吗，这真是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啊！不过欲盖弥彰这种做法，可就有失柳寒先生的形象了呢！”
在柳寒出手的瞬间，莫聆就看出柳寒不会杀她。如果柳寒有着必杀的决心，那么借着之前那个破绽，莫聆现在不死也绝对重伤。
明明有着秒杀的计划，柳寒却是在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危机下耗费时间，以一个组织首领的智慧来看，显然不合情理。
在之后的试探中，柳寒的虚张声势和欲盖弥彰，也让莫聆心中的猜想愈发坚定。在柳寒对她造成伤害时，后颈的温热让莫聆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
莫聆曾经在白夜的一份研究资料上看到过一段：能力者中很多能力的功能类似，唯一的区别即是能力的品质，而同种能力中最强品质的能力为皇者。
皇者能够暂时增幅被他所认同的同类别能力等级，还能够暂时降低被他所敌视的同类别能力等级。现在看来，皇者似乎还有着白夜所不知道的能力呢！
“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少女！”柳寒的手掌微微用力，少女纤细的脖子在这动作下，仿佛会被轻易捏断一般。
少女的眉头又是轻轻一皱，她靠着墙壁轻笑道：“柳寒先生真是可怜呢！帮人背了一个黑锅，心中却是沾沾自喜。”
莫聆这话让柳寒眼神深沉了几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眼前的少女继续说下去。
“我们可以合作。”莫聆说道。
柳寒嗤笑出声：“合作？白夜的人想与梦魇合作？这可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而且你有何资格与我合作，我又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莫聆继续说道：“柳寒先生在之前通话中已经知道人质被白夜救走了吧！我想【万柳城】这三个字就是柳寒先生当时的试探，万柳城应该是一个不存在地点。”
柳寒沉默无言，事情确实如眼前的少女所说。他是一个做事严谨之人，所以对与音乐大厅这场火灾的发生一开始就抱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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