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听清楚了?稳妥点好。”
黑衣汉子皱眉道:“我看他那两个跟班,好像是码头的人。”
“不会有错的,黑老大。”
麻杆拍着胸脯道:“他是跟船上岸,才在码头雇的打手。其实是第一次来江都,没权没势,好做的很!”
黑衣汉子还犹豫,两个守门汉子已经急不可耐,一个劝道:“老大,交给我们你还不放心?包管做的干干净净,没人知道!”
另一个更开始诉苦:“老大,好久不开张,都已经沦落到吃汤面,你就给点油水买酒喝吧!”
瘦子麻杆也在一旁搭话,黑衣汉子听得烦了,挥手道:“行了行了,挑几个利索的兄弟去做了吧。”
“多谢老大!”
两个汉子登时眉开眼笑。
黑衣汉子回转屋内,两个守门汉子与瘦子麻杆商议几句,又招呼来三个打手,便急匆匆出门。
麻杆知晓那富商下榻客栈所在,领着几人抄近道赶到前头,在一条阴暗胡同里潜伏下来。
苏白寻梅身法在身,行进间无声无息,静悄悄跟着。
不多时,那富商爽朗的笑声传来。
“江都的赌场太没趣,下次你们来洛城,我带你们见识见识在线发牌……”
“孙老板客气,只是我们兄弟要看守码头,却没那个福气享受。”
富商与两个打手边走边聊,他正想吹嘘一番洛城的赌坊花样,走过一条胡同口,里头突然冲出一道黑影。
“孙老板小心!”
一声疾呼。
富商身后的一个跟班十足机警,猛一步将他撞开,袖子里已经滑出一根熟铁棍,横在身前。
当!
一柄厚背柴刀落在熟铁棍上,砸出惊响,震得这跟班手腕发麻。
“啊!怎么回事?”
那富商吓了一跳,惊慌叫道。
“哪个没眼的,不认得我们码头的人?”
打手格开柴刀,换手持棍,一边护着富商后退。
“管你什么马头马尾,不留下买命钱,就别想活着走过这里!”
伴随阴狠的声音,胡同里走出三个健硕人影,各持一柄柴刀。
使铁棍的打手认出其中一个,眼睛一眯,沉声道:“原来是长乐街的兄弟,我们码头向来跟长乐街井水不犯河水,几位兄弟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来都来了,还能有误会?”
三个健硕汉子左右散开,慢慢包围上来。
使铁棍的打手登时心中一寒,将富商往后一推,急急道:“带孙老板走!”
都是江都街面上混的,既然长乐街知道自己的底细,那就是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另一个跟班也明白情形,拉住孙姓富商就要跑,却没料到,一旁屋顶突然扑下两个汉子,乘其不备,左右两刀,一刀落在肩上,将锁骨砸断,另一刀正中脖颈,登时血涌如柱!
“兄弟!”
使铁棍的打手已经跟前面三人交上手,见此情形,双目充血,将铁棍抡圆,想要抢攻过去,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被乱刀淹没。
须臾间,两个打手便惨死街头。
富商立时吓得脸色惨白。
“救命……哎呦!”
他刚要叫唤,被一个汉子一脚踹到在地。
“手脚麻利些,快!”
两个为首的汉子将柴刀插进腰带,一个指挥几人处理场面,另一个走到富商身前蹲下,笑眯眯正要开口。
“谁在那里,出来!”
旁边搬运尸体的汉子,突然喝斥道。
扭头一看,却见胡同里走出一个身穿夜行服,连脸面都蒙在黑布里的人影。
几个汉子皆是心中一惊,都不用吩咐,就将柴刀抽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