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以剑法催使柴刀,虽然不怎么顺手,也不是这些草莽能够匹敌。
他弹指间连斩几人,占下院门,身上却连衣袖都没叫棍棒擦到一角,如此犀利的刀法与身法,立时将一干水贼震住。
“这人是谁的手下?”
红姑婆凑到老白头旁边,悄悄问道。
“面生,没拜过我。”
老白头亦是眉头微皱。
“不是我们的人?”
红姑婆诧异道。
老白头是名义上的总把子,无论哪个老大的手下,都要拜过他才算长乐街的人。
“那衣服我认得,刚才来时,见他跟肥虎一同巡逻。”
旁边一个属下道。
“肥虎的兄弟?”
老白头跟红姑婆面面相觑。
肥虎能有这种手下?
蛇头青也察觉院门边动静,铁棍扫开黑老大跟三寸黄,阴恻恻道:“想不到你们长乐街,也有好手。”
一时间,苏白成全场焦点。
苏白不以为意,反手关上院门,落下横木,淡淡道:“今天,一个都不许走。”
“好猖狂,水师都抓不住我,你算哪根葱?”
蛇头青手一挥:“给我拦住他,待我杀了这四个头子,再对付他!”
说完,转身又扑向黑老大。
这一次他铁棍施展开,煞气腾腾,黑老大根本招架不住,而三寸丁人矮手短,也无法欺近棍围。
眼看黑老大砍刀被砸飞,就要身死棍下。
一根铁拐杖横插进来,拦在铁棍前。
“拖住他!”
老白头叫道。
现在的局势,只有肥虎的兄弟能救场!
铁拐杖挡住长铁棍,三寸黄的菜刀就有用武之地,立时扑上前去,红姑婆也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刺,刺向蛇头青。
蛇头青怡然不惧,铁棍荡开,游刃有余。
待黑老大捡回砍刀又加入战团,蛇头青独斗四人,依旧不落下风,反而愈战愈勇,将老白头的铁拐杖都砸得弯曲。
其余长乐街的打手,与水贼们斗作一团,柴刀棍棒来往,喊杀声震天响。
苏白不慌不忙持刀入场,凡有挡者,都是一刀劈开铁棍,再一刀收走性命,利落干脆,没有二话。
水贼们倒也不惧死,他们个个身上都有几船人命,吃惯这刀口舔血的营生,早就生死看淡。
忽而,蛇头青一棍打得老白头铁拐杖脱手,铁棍趁势横扫,将老白头捎带着红姑婆都砸飞出去。
老白头摔到地上,衣袖血迹斑斑,是一只胳膊已断,他见苏白还在院子那头,不由焦急叫道:“那肥虎的兄弟,别管其他人,快来对付蛇头青!”
红姑婆伤势更重些,含住一口血,跟着叫道:“拿下蛇头青,我两座楼交你看场!”
院子里还站着的长乐街打手们闻言,纵是跟自己无关,都听得热血沸腾,双眼发红。
谁不知道,红姑婆的两座楼是最好的场子?给他看场,喝酒吃肉,搂着姑娘听小曲,夜里还有一场温柔觉,就是没油水捞也值得!
苏白却置若罔闻,依旧慢条斯理地砍瓜切菜,直到水贼被他杀得不剩几个,与长乐街帮众势均力敌时,才施然然拖刀走向蛇头青。
就这一会儿时间,老白头又被砸断一只手臂,红姑婆肩膀塌了一边,三寸黄身法灵活,倒是没受多少伤,黑老大却已经倒伏一旁,不知生死,只看见脑门上硕大一个猩红色的豁口。
“敢惹码头,这就是下场!”
蛇头青所向披靡,正挥起铁棍要了结躲闪不及的红姑婆。
背后猛然一阵惊风袭来,寒毛炸立。
“是那小子!”
蛇头青心中一紧,半路变招,将铁棍往后一横,护住背心。
铛。
柴刀与铁棍一触即收,似乎并无多少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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