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陆远停下手中浇水地动作,将帽檐轻轻抬起几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心想着自己已经来来回回浇了三壶水,再不行也没办法了。
不过也奇怪,花盆就这么大,浇了这么多水竟然没有溢出。
转头向穆白询问道:“现在应该可以离开这间客房了吧?”
穆白闻言默不作声,盯着半死不活的鬼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眼神幽幽的看向前者,表情认真地回复道:“你先走,我随后跟上。”
“呃...”
陆远顿时被噎住,哪还不明白话中的意思,感情自己瞎忙半天屁用没有。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就真的傻乎乎走出客房。
穆白看见陆远脸色尴尬,才缓缓收回目光从床上站起来,径直地向鬼花的位置走去。
夹在通道中间的陆远不知道穆白要做什么,连忙侧身让出空间让他过去。
穆白在鬼花跟前停下脚步,树立原地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
花还是那朵花,哪怕浇了水依旧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丝毫没有变化。
眼睛微微合起,心中暗道,果然不是浇水就能破解就这么简单。
随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手指,先前被鬼花花枝割破小伤口早已愈合,只剩一道细细的血痂。
陆远站在后边也搞不懂穆白此时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出声就静静地看着。
只见后者伸出食指迅速在花枝上划过,皮肤瞬间被割破,猩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伤口比之前来的更深也更大。
穆白将食指上悬空放在鬼花的上面,任由鲜血滴落下去。
面无表情,似乎没有感到手指被割破地痛感。
眼睛则是死死地盯着鬼花,以防漏过什么变化。
一滴,两滴...
随着鲜血滴落的次数越来越多,眼睛也眯得也越来越小,只剩下一条缝。
但眼神却变得愈来愈锋利。最后陡然睁开双眼,眼中光芒摄人。
接着把食指放在嘴中含住,等伤口止血,再也没有传来血腥味后才将手指收回放下。
“血!”
穆白此时的眼神已经恢复到平常,说出这个字后就没在出声。
“血”就是他刚刚得到答案。
“你是说它需要的养分是鲜血?”
陆远也是寒着声音询问,心中闪过不妙的感觉,穆白刚刚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如果是普通的水还好说,再多也能给它装来,顶多就是多跑几趟累点。
但如果是血的话...
想到这里,陆远的脸色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
“嗯。”
穆白轻轻点头回应,陆远站在后边可能观察得不是很仔细,但自己作为当事人却看得最清楚直观。
鲜血滴落到鬼花上的瞬间就消失了个干净,就像是在高温下凭空蒸发一般。
出现这种情况的答案只有一个,鲜血都被它吸收了。
如果单单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之前陆远浇水时也是这般情况。
两者不同是。
陆远浇了三壶水,鬼花始终没有出现过变化。
穆白只是滴了七八滴血,就发现干枯的花枝似乎稍微饱满了一分。
虽然这点细微的变化连肉眼都难以分辨,但他确实感受到了一丝不同,所以才会立马收回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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