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惊慌。”老头不紧不慢拿过那壶麦酒，给自己倒上一杯。“在你离开卡斯特堡垒往长城这边来的时候，我们就随时掌握着你的动向。”
“守夜人不全都是酒囊饭袋。”他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迪奥虽然不慌，但还是吃了一惊：原来一切都是演戏呢，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
“想必您就是摩根·塔利总司令，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了！”不管形势怎样，先拍个马屁总不会是错的。
摩根颤巍巍地站起身，取出另一个酒杯，满上后递给了迪奥。迪奥接过来，啜了一小口，入口甘涩，回味悠长，心情放松许多。这算是安排上了。
只是看这老人枯槁的外形，已是风烛残年，不知道他是凭什么镇住了遍布绝境长城沿线的数千守夜人。那帮家伙多是无恶不作，罪大恶极之辈。
“你一共杀了我们八个守夜人，卡斯特堡垒那里五个，这边三个。”老头伸出八个手指朝着迪奥，像讨债一般。
迪奥看着老头那两双枯瘦的手，挪了挪屁股，靠近点后，再轻轻掰直两个蜷曲的手指之一，说：“应该是九个，卡斯特堡垒那边是六个。”
“不，有一个活了下来。”摩根摇摇头，倔强地把那根手指又蜷起来，“不然我们何以知道事情的真相？”
“哪有什么真相，只有摆在眼前的事实。总司令阁下，您想要怎样惩罚我，就爽快地说出来，砍头绞刑都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桌子上那把剑我要带走，它属于我。”
“惩罚？不不不。”摩根笑了，“你帮我们除掉了败类，我们也就不再追究，算是两不相欠。再说，死亡对你毫无作用不是？”
“不过这把剑，”他话锋一转，“桑切斯爵士虽然把它赠予了你，但是他本人也不是合法拥有者。它在传说中属于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我是不是应该就此写一封信问问罗根·史塔克公爵的意见呢？”
“不用这么麻烦了。”迪奥决定不再和他废话，站起身来，“你应该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我带走它。”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无法带走她。”
摩根话音刚落，两个守夜人就押着惊慌失措的耶哥蕊特出现在门口，手中的匕首紧紧贴在她的咽喉上。
“人感到自己无能，往往是因为无法帮到在乎的人。你现在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尽管你本身没有什么破绽，但她是你严重的软肋。”
“你不必受他们威胁，做我想让你做的事情，你明白的！”耶哥蕊特似乎是在哀求迪奥。
她当然是想让迪奥杀了在场的守夜人，虽然这意味着她也会死亡。但对一个女野人来说，看到心上人因为自己而受制于人，再没有比这更难受的事情了。
“总司令阁下，不妨谈谈你的想法吧。”迪奥坐了下来，又啜了一口麦酒。
“我会放你们走，也会承认你对这把剑的拥有权。作为交换，你需要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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