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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容与结束周一例会刚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专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原先生,有一位韩剑鸣律师找您,已经在接待室等了半个多小时。{首发}”
韩剑鸣?原容与在脑海中的人名库里搜索了一遍,无果,于是问:“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韩律师说他代表叶倾澜小姐,有些法律程序上的事情需要您亲自处理。”
代表叶倾澜?……会是什么事?
食指按住眉心,原容与沉吟片刻,“请他进来。”
这位韩剑鸣律师远比他想象中年轻,一副刚走出校门不久的生涩模样,身上的西服明显不合体。一进门他就开门见山道:“原先生,叶倾澜小姐委托我将一份法律文书交给您签字。”说着,他把一个公文信封放在原容与的办公桌上。
原容与狐疑地扫了一眼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扉页上写着五个黑体大字:房产转让书。
尽管心中早有预感,但亲眼看到这五个字时他仍然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仿佛被人猛踩了一脚,胸口蓦地抽痛起来,痛得他本能地想要弯下腰去。只能暗暗用力抵住办公桌的边缘,才勉强抑制住脸部肌肉的抽搐。
“叶倾澜小姐希望将位于晓雾山XX号的房产转至您的名下。这是房产转让书,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需要原先生您签字之后,就会立即生效……”韩律师没发现对方的异样,仍在喋喋不休地解释着。
“知道了,我会考虑。你可以走了。”原容与强打精神,朝他摆了摆手。
“可,可这是无条件转让……”初出茅庐的韩剑鸣大为困惑,无条件转让还需要考虑什么?他真搞不懂了。
写字台后射来两道骤然间锐利逼人的目光,迫使他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只好说:“叶……叶小姐还在等我的回复,您看……”
“我会亲自给你的委托人打电话。”原容与正眼也不看他。
韩剑鸣一走,原容与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怒火,手一挥,直接把房产转让书连同信封一起丢进了废纸篓,过会儿又觉得不妥,重新捡起来,这回是直接塞进碎纸机里。眼看着房产转让书在一分钟内被“碎尸万段”,他才稍稍觉得心情缓和了一些。
稳定心神,拨通叶倾澜的手机。
“叶倾澜,你什么意思?”原容与口气不善,直入主题。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怔愣了一下,似乎需要想一想才领悟出他发飙的原因:“……也没什么,就是想物归原主……”
“我不是说过嘛,你才是那栋房子真正的主人!”原容与揉一揉怦怦直跳的太阳穴,语气放软一些,“倾澜,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你直接告诉我,不要拿这个跟我赌气好不好?”
叶倾澜静默了一会,才说:“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也不是在赌气。我只是做了一件早就应该做的事。容与,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但,那栋房子,我真的不能收下。”
何况,那种女佣每天打扫一次,园丁隔天打理一次的豪宅,也不是她这种收入档次的平民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
“那不是礼物。”原容与忽然说,随后又刻意强调了一遍,“你很清楚,那不是一件礼物。”
那是她和他共同拥有的家——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意,怎么可以……?!
原容与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诉自己,要耐心些,再耐心些。倾澜才和邵京分手,他要给她时间。于是,他强行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转向另外一个话题:“倾澜,……我和朱景宜的事你怎么看?”
叶倾澜呼吸一滞:“……为什么问我?”
照片见报的第一时间他没有特意澄清,内心深处的确是抱有某种期待的,如今,失望的浪潮便无可避免地席卷而来。原容与对着话筒的嘴角朝上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但话语里却未露出破绽。
“在周围熟人里头,若论智慧理性,没几个比得过你叶倾澜,我看重你的意见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又不认识朱小姐……”她摸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只得吞吞吐吐地说,“报纸上说你们挺般配的……”
“我们挺般配的?”原容与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冷笑两声,“叶倾澜,这就是你心里想说的?”
叶倾澜在肚子里苦笑,原家这样的人家,婚姻大事又岂是她可以置喙的?即便原容与本人,只怕也无法完全做主吧。
“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找你父亲谈。”她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希望你幸福。”
显然对方并不欣赏她的理智客观,叶倾澜听到电波另一端死一般的漫长沉寂之后,“啪嗒”一声,只剩下通话切断的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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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周盛驱车赶到位于E城西区的一家名叫“野渡”的轻吧,只消一眼他立马定位了原容与的位置——他这位从小一起混到大的死党,独自占据一张方桌,面前摆着两只酒杯,几个酒瓶。
半醉的大少爷拿起红酒颤巍巍地倒满一只酒杯,再拿起威士忌倒满另一只酒杯,然后双手各自举起一只酒杯,对碰了碰,将两个杯子喝得干干净净。
周盛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按住他打算继续斟酒的手,“喝这么多,待会怎么开车回去。”
尽管那张俊俏白净的脸皮已经染上明显的胭脂色,原容与的思路依然清晰:“这不是把你叫来了吗?”他眯起一双朦胧醉眼笑嘻嘻地瞄向周盛。
“靠!老子撇下二八佳人,开了一小时车,就为了赶来给你当司机啊?”周盛大为不满。
“呵呵,不是我说你,那种事呢……还是少做为妙,修身养性益寿延年,懂?”
周盛不屑已极:“修个屁身!我可不想学你,一棵树上吊死不说,简直都快忘记自己是个男人了!哼,真是我们男人之耻!”
原容与跟没听见一样,低头又想去拿另一个酒瓶。周盛眼明手快地先一步抢到自己手里,给自己倒了杯,一仰头灌了下去。润完嗓子,他才感喟道:“世上居然有这么长寿的爱情,小容,你真该去申请迪斯尼世界记录了!”
“是吉尼斯世界记录好不好?”
周盛翻白眼:“谁还不知道是吉尼斯?我故意说错的!”
原容与安静地把玩了一会儿空酒杯,忽然问:“阿盛,你喜欢过什么人没有?”
“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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