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老,只是离开而已;他不会死,只是分别而已。
那种哀伤——你能了解吗?
以壮大的比例来描绘生命的赞歌……”
歌声扬起梦之帆,水声被他的咏唱终结。在莱茵河的上空红色的火焰焚烧天空,一片鲜红的余辉如血般耀目。
歌颂着生之美好,如火焰般燃烧的年轻生命迸发出的活力,随着羽毛散落在战场每一个角落。啊,鸣泣之声取代了生之欢愉,为死者送葬!——他在唱着,火花四散,火葬之曲,为死者送上最高的礼葬!
死者化为灰烬,在风雨中袅袅升起,好似家乡的炊烟,徐徐盘旋,会飘往何方?唯有逝者知晓。
伤者被他的眼泪治愈,沉浸在哀伤婉转的声乐之中,晶莹的泪花洒落大地,每一个阿姆斯特丹士兵的身上带着的疮疤,在他的眼泪滴落时已然愈合,不留任何伤痕,方才骇人的伤口宛若梦一场。新的皮肤取代了旧的脓疮,血液重新流淌在失去知觉的大腿上,伤不见,痛不再,新的组织再次活跃起来,新的细胞不断分.裂,一切都重获生机。
“那是什么……”
歌声消失,天边的火焰重回云端,隐没在厚厚的乌云之中,缄默的军队喧闹起来,为刚才的奇景议论纷纷。
一切又重回正轨,阿姆斯特丹的士兵已被治愈,恐惧的残心被勇气添满,将熄的蜡烛再次燃起熊熊烈焰,这是心之火种!
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风领着他的声音,传到每一个阿姆斯特丹士兵的耳畔,他再一次举起魔杖!
“炎阳的羽毛啊,燃烧吧,燃烧吧,为了东方大地上升起的日轮之光!战火降临!”
……灼热、焚烧、鲜红、烈焰……
人们想到的只是这些,从查尔斯魔杖里喷出的火焰炙热的让人害怕,四散在战场上的羽毛呼应他魔力的召唤,看不见的粒子加温加速,朝他制造的火柱处集中,烈焰喷涌而出,火红色的羽毛也随之飞舞,带着光和热的高温,在威廉大军中翻起一阵热浪。
倒下的格雷姆站立起来,横在火焰射线与大军之前,但效果微乎其微,一旦格雷姆被火焰和羽毛碰到,便随即化作熔岩,熔化在莱茵河岸。
威廉军中的魔法师们纷纷开始咏唱咒文,风、土、水、火——各种魔法朝着查尔斯的火焰袭去,但在羽毛增幅的火焰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灼热的高温蒸发了河水,风只能徒增火势,格雷姆在烧灼下变作熔岩石灰,而他们的火焰只是徒添笑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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