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另一头,有什么?
这是悬在无数斯堪的纳维亚人心头的疑问。
听火炉旁照顾小羊崽子的老奶妈说:“海的对岸啊,那是我们曾经生活故土,是必须夺回的地方,我们在那边生,我们也要在对岸死!”
那是一种近乎野兽嘶鸣的声音,饱含着深仇大恨与耻辱,仿佛自己越大声,诅咒也越强烈。火炉旁的老奶妈不断念叨着这句话,而生活在半岛上的孩子却不以为然,一直向往着海的另一头的……世界……
听回来的大人们说:“海的那一头,有数不清的黄金、美食和美酒,温暖的海水,和煦的微风和阳光,还有穿着衣服的猪。”
大人好像是为了逗孩子开心,在句尾加上俏皮的形容,孩子们却信以为真,以为对岸都是“穿着衣服的猪”,他们享受着始祖赐予的黄金、美食和美酒,他们的船有的沐浴在暖风中,有的趟在热流里,阳光总是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而“猪”穿着最上等的衣服,人成了哪里最下等的奴隶,不得不侍奉“猪”。
这般浪漫的遐想伴随了很多年轻的斯堪的纳维亚人,与他们生活环境相比,海的另一头简直就是天堂,而穿着衣服的猪却是那边的主宰者,即便他们是被始祖抛弃的弃民,他们也不能容许“猪”爬到人头上。
一半是出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半是出于杀死“穿着衣服的猪”,始祖的弃民们不断遣人往返两.岸之间,数千年前还有过交流,但是愈发愈肆无忌惮的的“猪”却私自阻断了双方的交流,有很多滞留在海边的弃民们被残忍地屠杀,从此,弃民发誓与哈尔凯尼亚誓不两立,必将夺回始祖赐予的土地,将无耻的“猪”赶出哈尔凯尼亚。
北方的海盗因此而生,成了大陆的大患,每一个生活在北方的哈尔凯尼亚人的噩梦,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而贵族组建的军队却屡战屡败,甚至从未越过北海的海岸线,享于安乐的贵族自然不会干这麻烦事,虽然每年都能接到贵族被海盗绑架的案件,但由于海盗从未要求过赎金,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在王公贵族的默许之下,北海海盗日益猖獗,一如毒瘤越长越大,而冰天雪地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第一次迎来了真正的完全的统一!
海盗将不再无序单独的行动,具有组织力的集体活动成了主流方式,他们劫掠村庄,但是绝不侵扰贵族,有很多富裕的村镇被一扫而空。哈尔凯尼亚平民辛辛苦苦累积的财富被海盗侵吞,无钱纳税的平民只能流荒,或成为贵族的奴隶……
从冰河中流过的小溪终于暴涨成大江大河,他们注入大海,流到曾经祖居的哈尔凯尼亚,始祖的弃民回来了!迎来千年不遇的和平的北海对岸,一个强有力的国家正在崛起,而哈尔凯尼亚便是他的祭品,最好的资源库!
二十八岁的征服者即将登陆……从此宁静的和平将被打破,纷乱与无序重新归回哈尔凯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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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太后殿下的旨意吗?”
“是的,伯爵阁下,太后希望您能如约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查尔斯面前的是来自托里斯特宫廷的朝臣。朝臣不高,但是长得颇为秀气,高高的鼻梁和白皙皮肤,看得出保养很好的样子,尤其是一身的脂粉味怎么样也掩盖不住,查尔斯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顺便命令俾斯麦打发了点钱,廷臣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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