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移植到温室中的花朵,会感到喜悦吗?
温暖的阳光斜射在窗台,悄悄进入她的房间,又毫无声息地浸染她的发丝,原本耀眼的银白也有了淡色,金色的阳光让少女想起这具身躯的主人:那个人,也是一头金发。
柔软手掌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丑陋的疤痕,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沐浴在清晨舒爽的光线里,解开睡衣的丝带。虽然她身上穿的衣物并非是什么珍贵的丝绸,但她却十分珍惜,小心翼翼地叠好,不让洁白的衣物上出现皱纹,更不想弄脏它。对她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赏赐,她的身体乃至生命,都是属于那个人的。就连她的名字“塞露贝利亚”也是他的恩赐……蓝色的玫瑰盛开在窗外的花盆里,她的名字正源于此。
她走到试衣镜前,取出衣柜里为数不多但整齐干净的衣服,一件素色的洋装,没有多余的花纹的修饰,也没有镶丝的花边,她毫无怨言地穿上衣服,用手轻轻拍打,以便使其更加贴身,柔顺的银发宛如瀑布,一直垂到腰间,她努力使自己更加端庄,为了不有损他的颜面。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她,她急急忙忙地梳理完毕,门外传来柔和的疑问:“还没睡醒吗,塞露贝利亚?”
“不,我马上就来!”
简单地处理了仪表,她打开木质的房门,门外静候着一位梳着粉红色卷发的少女,“是他的姐姐”,她有些紧张。
“阿拉啦,变得很美丽呢,塞露贝利亚。”
卡特莉娅玩笑似的调侃着满脸通红的少女,牵起银发少女的手,:“真的是很美丽啊,查尔斯很有眼光呢。”
“请……请不要怎么说……那位大人并非是贪图美色之人!”
“呵呵,那么在塞露贝利亚你的眼中,查尔斯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大人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
“温……柔。”
“是的,十分温柔的人。”
塞露贝利亚有些紧张地看着一脸笑容的卡特莉娅,她知道刚才的话有些逾越了,身为奴隶的她是没有资格议论主人的,即便在她心中,主人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但或许是天性使然,责任感与使命感高于常人的塞露贝利亚还是感到了一丝羞怯、一丝懊恼。她本不该去非议她的主人,这是一种极为不敬的逾越,令她本能上进行自我责备。
“说的没错,查尔斯的确是非常温柔的孩子,从小就这样,这一点一直没变。”卡特莉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牵起塞露贝利亚的手一齐前进,“但很少有人发觉这一点呢,他对人时常是冷冰冰的,生人勿碰哦。”
“是的,您所言甚是。”
两人已经走出公爵府的大门,来到不远处的花园里,连绵不断的郁金香在风中轻摇,就像少女的手伸向天空一样,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塞露贝利亚?”
卡特莉娅弯下腰,用玲珑小巧的鼻尖去触碰那绽放的花朵,去嗅那花朵中的花香,撩起腰间翠色的裙摆,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在公爵殿下的府邸,住的非常习惯。”
“那么礼仪课程呢?露易丝长这么大了,还在抱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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