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说清楚是什么情况!”洛风云这个时候正在和轩辕昊联络,使用的是轩辕昊留下来的通讯器。
“Cster出现了,尽快来河边。”
“我明白了。”洛风云点点头,背后翅膀打开,然后迅速飞了出去。
因为之前一股异样的气息,让洛风云不得不保持警惕,迅速和轩辕昊取得联系。
“原来是那家伙出现了。”洛风云皱着眉头,速度却一点也不慢,迅速赶往着河边。
……
从未远川附近放出的咒术波动,相当于礼仪咒法的多重咏唱,而且是动用数十人的魔力才能发动的那种。在冬木市的所有魔术师——换句话说,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Mster们,也必定都感受到了。
Ler,以及新获得其Mster权利的索拉·娜泽莱·索菲亚斯,这是正以索敌为目的,站在视野最好的高处——正在建设中的冬木中心大厦的屋顶。今夜,未远川上空诡异地出现了浓雾,使中心大厦以西的视野极其恶劣。以人类的视力,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亮着灯光的冬木大桥。
“——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吗?Ler!”
听到索拉的问话,以Servnt特有的超常视力看透浓雾的Ler点了点头。
“果然是Cster。似乎站在河中打算做什么。具体的我就无法看清了。”
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打算隐藏,以Cster来说,根本不应该毫无防备才对。
由于监督发布的悬赏处理,其它的Servnt都以他作为攻击目标,但是他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要解决他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吧?”
“没错,不管他在做什么,在其取得成果之前解决掉他才是上策。”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索拉看看刻在手背上的、从未婚夫凯奈斯·阿其波卢德那里夺来的令咒,沉思着——Cster的出现,其它Mster们也一定察觉到了。如果要从监督那里得到作为报酬的追加令咒,必须先于竞争对手打倒Cster。
顺利取道Cster的首级之时,那由于凯奈斯的愚蠢行为而缺失了一枚的令咒,将再次恢复完整形态。一想到令咒原本三枚合一的形态——与英灵迪卢木多的羁绊即将完整无缺的恢复,索拉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由我出战,索拉达人请务必留在此地,尽情欣赏我建立的功勋吧。”
“怎么这么说!我现在也是Mster。要在旁边做掩护。”
看着她请求的神情,Ler坚决地摇了摇头。
“这可不行。恕我直言,您并没有凯奈斯大人那样的能力。到那个河岸去是很危险的。一边保护着无法自卫的您一边进行战斗,对我来说实在是非常困难。望您理解。”
“可是……”
尽管他这样说,但对现在的索拉而言,就算Ler离开她一秒钟,她也会因担忧而心痛不已。
“难道说——索拉大人您对我的身手抱有怀疑吗?认为我擅自出战太儿戏了?”
Ler眯起眼睛问道。索拉连忙摇了摇头。暂且不说索拉又重新想起凯奈斯给予Ler的屈辱。对于至今仍然宣誓对凯奈斯效忠的Ler来说,必须让他理解索拉才是真正值得效忠的人。
“Ler,现场的判断就全部交给你了。请尽情畅快的战斗吧。”
“明白。”
Ler安静地低下头,随即用力一蹬脚下的钢筋,纵身跳进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之中。
看着在林立的房屋顶上穿梭跳跃、一路奔驰向河边的Servnt的背影,索拉发出痛心的感慨。
自从代替凯奈斯成为Mster以来——这个英灵,未曾向索拉展露过一次笑容。
Sber驾驶着梅塞德斯,仅用几分钟就从切嗣准备的据点赶到了异常魔力的发生源未远川。
深山小村的旧街道路面狭窄,而且路况复杂,一般来说无论怎样也需要三十分钟以上,但Servnt的骑乘技能完全颠覆了常理,完成了这项奇迹。银白色的车体飞驰过细长的弯道,其速度已经突破了物理法则的束缚。
飞驰进入沿河大道时,Sber华丽地左急转后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鸥翼车门完全打开就跳出车外,往堤岸方向飞奔而去。足以使常人失去视野的浓雾,根本不能对Servnt的视线造成什么影响。
终于,仇敌在视线的正前方出现了,他在两百米宽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着。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站到堤坝上的爱丽斯菲尔也用以魔力强化的实力注视着雾中的人影,焦急地紧锁眉头。
“果然和预想中一样,是Cster啊。”
Sber点点头,警惕地观察着敌对Servnt的举动。依然没有Mster伴随的Cster,站在没有小岛的河心,就像立于水面之上一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前不久,在森利中交战过的魔怪群,如今聚集在Cster的脚下形成了浅滩。
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ster正在施行某种大规模的魔术。以河为源头形成的浓雾,恐怕就是这种魔力的余波所致。而Cster不仅没有咏唱,甚至没有表现出集中精神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从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
作为超出常规的魔力炉,同时亦是能独自释放术式的宝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无比危险的凶器。
“欢迎你,圣女。再次见到你是我无上的荣幸。”
Cster依旧殷勤地鞠了一躬,Sber的瞳孔中燃烧起怒火。
“不知悔改的家伙……你这邪魔!今晚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
C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
“——不过,您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会感到无比喜悦。吉尔·德·雷不才,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宴席,请您尽情享受吧!”
Cster放声大笑着。在他的脚下,幽暗的水面也开始骚动起来。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ster吞没。
乍看之下,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们袭击Cster,但被触手缠满全身的C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来。狂傲的笑声近似尖叫。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
“Cster……被吸收了?!”
Sber感到浑身战栗,在她的眼里,以召唤师的身体为中心聚集的魔怪,数量继续增加。“螺湮城教本”的召唤能力,真可谓无穷无尽。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肉块。
肉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也发着光,真可谓粘滩肉岛。不仅如此,肉块仍然继续膨胀。
C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狂傲地回响着。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污秽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只是杂兵而已。
“那是……”
耸立在黑暗中的异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压迫感,Sber不禁叹了口气。
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鲸鱼与王乌贼,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形体。这种君临于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梦般的身影,正是无愧于“海魔”这种称谓的水生巨兽。
所幸,她与爱丽斯菲尔所站的堤坝上没人,但河对岸的民家都开着灯,尽管是深夜,巨大的骚动声还是传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当然会引起骚动。万幸,由于浓雾遮挡了视线,能够目击到怪物的地点很有限。居民的恐慌,也仅仅局限于特定的区域。
尽管如此,圣杯战争必须隐秘地进行这一默认的原则,被完全破坏了。
“我小看了这个家伙……没想到他会召唤出如此众多的魔怪。”
“不,Servnt再厉害,其所召唤并驱使的使魔的‘格’也是有限度的——不过,如果不考虑‘驱使’的话,这种限度就不存在了。”
本来很镇定地爱丽斯菲尔,这一次,声音里也透出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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