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抬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闭紧了双目。
丹青生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却见他颇显白皙的肤色突然间变得极为红润。
他原是以为林平之醉酒了。
若林平之真只喝这一杯便醉了,实在不堪之极,更对不起他那番大话。
丹青生自然心中生出鄙夷之意。
谁料,转瞬过去,林平之的肤色又突然回复白皙。
这可把丹青生惊到了,心下疑道:“谁醉酒还能醒得如此快?”
林平之随即睁开眼,淡然道:“一杯实在小气了,还请四庄主不吝多续几杯。”
丹青生回过神来,忙笑着加酒,道:“封兄弟的酒量果然非同寻常,只管喝便是。”
林平之拿起一杯酒,当即一口过喉。
他这边喝一杯,丹青生那边便加一杯。
如此反复,不知不觉便已达百杯。
丹青生一直观察着林平之的变化,只见他面上红润一直不减,但观起举止却又丝毫没有醉酒之意,煞是怪异。
林平之喝完第一百杯酒,便再不拿起酒杯。
这时,他周身竟散发一阵白气,好似蒸煮出的水气一般。
接着,丹青生果见他肤色一下又回复白皙,并无半分醉酒之意,顿时目瞪口呆。
向问天倒是早已见识过林平之的酒气壮体法,故而并不惊讶。
林平之哈哈一笑,道:“多谢四庄主厚爱,在下却是不能再喝了。不然四庄主你可就没得喝了。”
只见丹青生连连摇首,喟叹道:“封兄弟喝酒,当真是迥异凡人,老夫自愧弗如!”
林平之笑道:“在下早说了,那些莽夫喝酒便只顾着口舌之欲,到头来将肝胆胃等内脏伤了个遍,等若于拿命喝酒,哪里真正懂得酒的好处?而在下喝酒,凭着一门酒气壮体之法,却是越喝身体越好,精气神越好。既满足了口舌之欲,又于身体大有裨益。如此喝酒,岂不快哉?”
丹青生瞪大了眼,一下抓住了林平之的双肩,神色激动道:“封兄弟所言那酒气壮体之法,可当真?”
林平之颔首道:“自然,以四庄主的内力修为,若是运用得宜,莫说千杯不倒,便是千杯不醉也绝非玩笑话。”
丹青生喜道:“封兄弟可能教我?你想要什么,只管说,老夫必为你备齐!”
林平之便对向问天道:“童师叔,还请你做主吧。”
“对对对,出门在外,是该由长辈做主。”丹青生强自压制心中激切,对向问天拱手一礼,这位童兄,你想要什么,丹青生必定为你做到。”
向问天道:“我二人来到梅庄,乃是要和四位庄主打一个赌。若是四位庄主赢了,我不止让师侄奉上酒气壮体之法,更要额外奉送四件宝物!”
丹青生好奇道:“便只打一个赌?是要打什么赌?”
林平之道:“师叔与我想与四位,赌这梅庄之中,无人能在剑法上胜得过在下。”
丹青生看着林平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且说那四件宝物为何?”
向问天道:“倘若我们输了,这一幅图先送给四庄主。”
说着,他解下负在背上的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是两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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