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爱好比常人多而已,怎么就成怪人了?我娘怎么能当着未来儿媳的面说我坏话呢?”
林平之不禁面露苦笑,欲哭无泪。
“伯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她又不是没说过你的好话。听说你打小就是神童,不过八岁就成了秀才,不知多少人想让自己女儿和你定亲,弄得你们家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踏破了。尤其是你中了探花郎后,全福建不知多少达官贵人盼着与你家联姻。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是我这山野女子能比的,你一定很开心吧?”
岳灵珊说到最后,语气颇有些酸意,眼神也大为不善。
林平之急忙道:“谁说的?我就想一直看着师姐,那些女子便是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也绝不多看她一眼。”
“或许你只是没真看见罢了。你娘说你以前从不正眼瞧任何女子,连沐浴更衣都绝不要丫鬟服侍,简直......简直就像不喜欢女人一样。”
说到这,岳灵珊竟捂着嘴咯咯而笑。
“老天爷呐,她到底是我亲娘还是你亲娘,怎么连这个也告诉你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只是......只是还没见到师姐你而已。”
说着,林平之脑海中忽又浮现起初见岳灵珊时的景象,不禁又面红心跳起来。
见他这般神色,岳灵珊也回忆起了自己乔装成萨宛儿时,那个看着分明是丑陋无比的自己却会羞怯脸红的林平之。
不过,她当时只是对林平之有些好感而已,却也将他视作了怪人。
真正让她记忆深刻的,还是那晚林平之明明身受重伤,却还夤夜孤身奔到野外的酒肆想见她,尤其是他自言自语要娶她的那些话。
于是,她心下不禁这样想着:“难不成我以后真要生两个儿子,一个做状元,一个做榜眼?真这样似乎也不错......”
想着想着,岳灵珊便痴了,渐渐粉面扑红。
林平之的声音忽然传来:“师姐,咱们走吧。”
说着,林平之便握紧了她的小手,转身要走出小院。
岳灵珊也并不抗拒,任由他牵着自己走。
不多时,只见他二人走进一个颇大的房间,相较卧室大了四五倍,其内有许多木质的架柜。
那些木质架柜之上摆满了各种器物。
有放药物的,有放乐器的,还有放兵器火器的,以及其他各类工具等等......甚至摆了人骨。
这些东西看似摆放得很有规律,但也只是对林平之个人而言,外人很多都没见过,也没有文字提示,自然不懂怎么分类。
岳灵珊手指着那被木架固定成一体的人骨,抱怨道:“你没事摆个人骨在那作甚?不吓人吗?”
她第一次被林平之母亲领着走进这间房时,是在晚上,还真被那骨架人吓得不轻。
林平之继续向前走去,只是嘴中道歉道:“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买那人骨只是为了研究医术来着。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就把它锁柜子里去。”
岳灵珊见他都没要回头的意思,不禁气道:“臭林子,你怎么不干脆抱着那堆骨头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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