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钟家村如今已然是人声鼎沸,到处是厮杀声,叫喊声,呻吟声,狼嚎声。
一处处的火堆被钟家村人点起,照亮了一片又一片的地方,同时抵御着狼群的进攻。
只见漫山遍野的野狼在火堆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狰狞,嘴角之中獠牙时隐时现,闪烁出寒芒,一滴滴的涎水滴落在地上,让人头皮发麻。
钟跃元提着长刀站在自己的父亲身后,跟随着哥哥姐姐们便向着六叔的方向走去,意图和村里的人聚集在一起。
人多力量大,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更何况六叔是村里唯一一个炼血境的高手,跟六叔在一起,有安全感。
这个想法很明显是这个钟家村所有人的共同想法,所以所有的钟家村的人民都在向着六叔靠拢着。
但是狼群似乎是有人指挥着的,一直在阻碍着村民向着六叔他们靠近着。
钟跃元的父亲引弓撘箭,正好穿过一只野狼的喉咙,扎在了另一只野狼的身上,将这两只野狼射倒在地,在前方开路的二哥三哥乘着机会将前方扑上来的剩余的两只野狼一刀一个,便砍倒在地。
钟跃元的四姐与钟跃元的母亲则是各自防住一侧,抵挡着狼群的侵袭。
钟跃元则是在这个小圈子的中央位置与钟跃元的父亲在一起向着前方移动着。
整个村子的狼群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在一群群的围攻着一个个小圈子的村民,亦犹如海浪在冲击着樵石一般,虽然狼群进攻的比较猛烈,但是在这个全民习武的村子里,似乎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反而丢掉了不少的性命。
地下的狼尸遍野,但是似乎狼群根本没有退却的意思,依然是在勇猛的进攻着,根本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
丰源伯爵府中,书房中。
明梅端了一碗参汤上来,对着徐驰柔情的说道:“夫君,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吧。”
徐驰抬头一看,连忙上前接过参汤来,将明梅扶下坐在椅子上略带些责备道:“娘子如今怀有身孕,这些事情交由下人来做即可,又何必你亲自来呢?”
明梅听了这番话,并没有生气,反而解释道:“我哪有那么金贵啊,这些小事,不碍事的,下人笨手笨脚的,我那放心啊!”
接着又说道:“今日与我那娘家人去周家开得会所了,端的是不错,尤其是齐小公爷打的马球尤为不错,田家的大娘子的刺绣功夫真是叹为观止,可称是一绝,汪家的公子的投壶可谓是百发百中·······”
明梅絮絮叨叨的与徐驰说着今日的见闻,神情焕发,说的说的突然像是要吐出来一样,连忙从袖中拿起一副手帕捂住嘴,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喝了一碗温水,渐渐的好了。
“夫人,不如请郎中入府查看吧,最近娘子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徐驰在旁边紧张的问道。
“不碍事的,就是孕吐的反应大了些,不必大惊小怪的,今日在会所便是如此,还脏了我的一双帕子。”明梅柔声道。
“夫人还是去早些休息吧,为夫再看一会书边去休息。”徐驰道,接着高声的喊道:“春华,扶夫人回屋休息。”
立马从屋外跑来一个侍女,扶着明梅便要回屋休息。
明梅柔声的说道:“夫君不要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徐驰点头称是。
明梅正要回屋,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春华吩咐道:“春华,将那件帕子拿起来,且去洗了。”
春华立马依照吩咐在一旁拿起那件帕子,徐驰却是随意一瞥,却是看到了这幅帕子,上面一角的图案却是这几日他看了不止一遍的图案,连忙上前从春华的手上夺过这幅帕子,却也不嫌弃上面的污迹,展开一看,便看见了那一副盛开的兰花,开得是如此的灿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又是如此的熟悉。
明梅与春华看得如此失态的徐驰却也是颇为失态,明梅开口朗声道:“夫君,这是在作甚?我二妹的今日赠予我的帕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徐驰这才回过神来,挥挥手便让春华下去了,接着很是郑重的从书柜中拿出了一枚银元,与这幅帕子上的兰花比较着,一丝丝,一毫毫的对比着,却是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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