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疆一纸家书到天涯,闻者独怆然而涕下……由以流落异乡的并州人为最……
长安,董卓李儒看着手中并州牧家书,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只是气生多了,相对也就能忍耐了些。如果是忍无可忍之时……嗯!也就离死不远了!天若要其灭亡,必先教其疯狂!而董卓李儒还达不到这个程度。因并州牧家书而生气,也因并州牧家书而解气!卫疆既然发了这一份家书,自然离卫疆身陷并州就不远了,至少李儒董卓是这样认为的!
吕布府邸门口,高顺手中拿着这一份来自家乡的文书,犹豫不决来回的徘徊者!
“高顺?何事不决耶?”正巧吕布出门,看见了高顺的这一副样子!高顺先是一惊,随后恭恭敬敬的给吕布行了一礼,悄悄的将文书藏在了身后!可这一幕又怎能瞒过吕布那一双锐利的双目!
吕布盯着高顺许久,缓缓绕到其身后,见高顺隐在身后的乃是一份文书!思虑一下,一把拿在了手中。高顺见已经是被吕布发现,遂退后一步,又行了一礼,一言不发的立于吕布身侧!
吕布狐疑的看了一眼反常的高顺,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书!这才缓缓展开……并州牧卫疆告北境二郎书……吕布手指不由的发紧……忍不住再次观看……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将军意,妻捉笔,娓娓而书……并州二郎有血性否!
一字一句仿佛一柄柄大锤,敲在了吕布的心坎上!吕布强健的臂膀不由的一松,踱步杨柳树下。胸膛起伏,似是气恼,似是郁闷,一把拍在了树干之上!合抱之粗的杨柳树颤动,柳条随之摆动,树干之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高顺又是一惊,随后深深弯腰下拜……等了许久,不见动静。高顺抬头小心打量,却是不见了吕布的身影,空留树干上的手印和树下的并州牧家书。
高顺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吕布到底是什么意思。谓然长叹一声,拾起掉落的文书,没落而去。
颍川,颍川书院。今日来了一人!一面色红润的,及其雄壮的青年人!
此人抬头看着面前破落门扉之上,一干裂木牌,木牌之上龙飞凤舞四个打字——颍川书院,落款水镜先生!推开门户,拾阶而上……
书院平台处,一中年男子高坐,其下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自信聆听中年人教学!
面色红润的青年人至此,侧立一旁静听!待中年人讲完,青年人却又转身欲走。中年人立刻道“乡野之人司马徽,不知阁下是?”青年人脚步一顿,转身一礼道“义阳人魏延魏文长,见过先生!”
司马徽,也就是水镜先生道“不知所谓何来?为何又去?”魏延拱拱手道“特为并州牧冠军侯而来,困顿已解,自当离去!”“原来如此,小友自便!”司马徽抬手道。魏延一拜,干脆利落的走了!
司马徽摸着胡须笑道“尔等观此人若何?”少年们争先恐后的道“此人太过无礼……”“此人孔武有力,只是太过高傲……”司马徽见其余少年皆是发表见解,唯独一丑陋少年和一俊俏少年不语,遂挥手止住其余少年道“士元、孔明为何不言?”
丑陋少年庞统庞士元道“此乃一良将耳,想来是去河东了!”
俊俏少年诸葛亮诸葛妖人这才如睡醒一般道“此人脑后生反骨,非一般人能御之也!御之则尚可用之,如不能御,反受其害也!”众少年又是七嘴八舌的议论!
一少年道“适才,那魏延言困顿已解,他有何困顿?”诸葛妖人哈哈笑道“乃是问河东冠军侯为何人也……”“何解?先生言卫疆命数混沌,不可寻!困顿未解耳,为何言解?”庞统道“未解,才亲往河东,至河东一观自然有解。故而言困顿已解……”
191年!原本欲回归长沙的孙坚,不知什么原因,再次开战!起初双方互有胜负,后孙坚于阳人大败董卓。董卓不得不再次退兵,乃令大将重新固守渑池、弘农、华阴等地!孙坚也回长沙不成,依附袁术,屯军鲁阳!
其后天下忽然兵戈止息,再无什么战事展开!可是这并不代表战争的结束,反倒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于此同时,河东郡的卫疆终于兵粮齐被,随时准备对并州用兵!
此时议事大厅中,卫疆手下,除了前往太原剿匪,顺便观望局势的张辽,其余人等皆是围着一副并州地图仔细的研究着!
晓瑟指着并州地图道“并州下辖九郡九十一县!分别是上党郡、太原郡、西河郡、上郡、雁门郡、云中郡、定襄郡、五原郡、朔方郡九地!但是由于战乱和胡人南下,并州朔方郡、五原郡、定襄郡、云中郡四郡之地早已沦陷,被胡虏占据,雁门郡、上郡、河西随未被占据,但是面对胡虏的不断南下劫掠,也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境地!太原郡则是被贼寇盗匪占据,民众苦不堪言!只有上党郡因为有张扬的存在,尚且无甚大碍!”
卫疆眉头紧锁道“没想到诺大的一个并州,竟然沦落到了这步田地,怪不得各路诸侯皆是对于并州不屑一顾呢……”徐晃沉声道“不止如此,若不是君侯于河东郡横空出世,怕是河东河内等地亦如雁门、西河等地一般,成为了胡虏劫掠的猎场!”
众文武各个痛惜,点头称是!
卫疆沉默片刻道“我如今欲收服并州,该如何行事?”
陈宫出列道“君侯,若是想要完全收复并州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计,当是先收服太原、西河、雁门三郡!然后凭借长城固守,解救三郡百姓于战乱之中!再派遣官员治理,以恢复三郡民事生产!长城以外几郡,皆是被胡虏占据,急切间不可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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