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去师部,至于黑子,它不会有事的。
农历十月份特斯的夜晚是真的冷,或者说我们快八点吃晚饭,十点多到师部时我的手几乎没了知觉,尽管我还戴了一双手套。
“到了二位,请进。”驾驶员对我们说道。
我们下了车,却遇到了罗团长。他假惺惺地走过来问候我们:“安连长,赵连副,别来无恙啊!”
他是团长,我是连副,但我从不给他敬军礼,因为他这种人称不上是军人,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典型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是个横发战争财的商人。
去年夏天,北夏华的古城——琴阳,同时也是夏华省的首都,更是自古以来的军事要地。却派了罗金这样的人替他牺牲了的哥哥罗宇管辖第七十一师,要知道,七十一师曾以一师之力打得敌军第六军屁滚尿流,他们像是一颗流星一般仅仅三个月就从塔西省打到夏华省,曾一度被称之为神话。
而同时期的特斯人还在用十几万的兵力防御不足四万人的敌军发动的“全面进攻”。
但它罗金说是代替,其实早已蓄谋已久。因为七十一师属于第三集团军,第三集团军的总司令又是罗峰贤,而说起罗峰贤就不得不说他们罗家。罗家是至今仍有极大势力的旧贵族之一,且是至今势力最大的贵族,甚至于仍住在霍波省霍波市的皇宫中的老皇帝都没他有话语权。
而他罗峰贤则是为继承父亲的官位不惜谋杀他的两位哥哥,而他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女儿好说,早就嫁出去了。最难办的是罗金和罗宇,罗宇虽是大哥,却是小老婆生的,虽然自强不息说去国外上了军校,但回来之后却还是落入家族的手掌心。
而小儿子虽是最小的孩子,却是明媒正娶的“太太”生的。从小娇生惯养,大了也只是好吃懒做,只知道整天这儿抠一点那儿挤一些。可那次他真的过分了。
言归正传,他“替”他大哥管七十一师,但军政大权都在师部,他最多扣一点武器装备拿出去卖钱,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他竟带他们罗家军的人把副师长和各位参谋等军官软禁,然后把上级给七十一师及其他部队的物资都变卖给了当地的起义军和土匪以及各帮派。这下第七十一师面对的就不只是法尔斯人,而是整个琴阳的反击。
最后的最后,罗家集团军第十六军五万多人全军覆没,七十一师副师长及各位参谋等军官万感悲愤,引爆炸弹同整个软禁他们的大楼彻底消失在琴阳之中。
而罗金,虽然在敌军彻底将琴阳封锁之前逃了出来,但终难逃一死,军事法庭判他死刑,直接枪毙,可罗峰贤老奸巨猾,用别人代替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也就在我们师混吃混喝。师长余诺看不惯,但不好说什么,只好忍气吞声静待上级安排。
“今儿的月亮美很,尽管是十月。”安叔望着天说道。
罗团长还嬉皮笑脸地调侃:“打了胜仗果然连看月亮都美啊!战争胜利了带我回你们圣弥吃口粉鱼啊!”
安叔也笑了,他说道:“对啊,您这么一说我就又回想起我屋里头的老娘了,她老人家生前最爱吃那东西,但是人不给我吃,说我们正宁这地方有讲究……”他说到一半不说了。
罗金果然笑嘻嘻地问:“什么讲究啊?”
安叔说道:“男人不吃软饭。”
罗金脸上顿时没了笑容,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安连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金。我却有些慌了,刚想说句话又刮了一阵风。
只见安叔耸着身子,把手缩进袖子里,然后对罗金说:“能有啥意思?只是说想我老娘了。诶!罗团长,你娘……不不不,令堂是哪里人?”
罗金还是笑笑说:“我母亲是金集省安坤市张家人,说起张家啊……阿……阿嚏!”大风吹得罗金打了声喷嚏。
罗金便赶紧说道:“实在不好意思……”
还没等他说完安叔就插嘴:“别说了罗团长,外头冷,现在又不是夏季,天一黑把人能冻死,虽然这是东特斯,纬度低,气温比那琴阳高,但一黑外头也冷,咱赶紧进去,感冒了就不好了。”说罢便拉着我朝师部走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罗金正准备掏枪。但谅他也没这个胆,我们便打了报告进了师部。
可师部是真的大,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会议室,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亮得如太阳般。仿佛隔绝了屋外的黑暗。
喊了报告我们便进去了,可进去之后却发现偌大的会议室空无一人,可这映入我眼帘的豪华却着实是可以媲美总统府。
正当我们疑惑时一名卫兵从里屋走来,他向我们敬礼,我们回敬。
他便问我们:“请问二位长官找谁?”
“我们找余师的,我是赵濒,这是安连长。”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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