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鸿域楼的街对面是一家茶馆,同义帮的帮众们选在了茶馆靠近窗口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这几日每天都在茶馆里固定的位置上,吃着固定的茶点及茶水,目光探向窗外,时刻盯着街道上的过往行人和进出鸿域楼的食客们。
今天,盯梢的帮众们仍然重复着每日的事项,正无聊地望着街边,突见从街巷的西侧走过两个人来,其中有个瘦矮的男子满脸堆着笑容,正向另一个身材臃肿的高个头男子指画着街头的景象,貌似在介绍着街头巷尾的一切。
有时候,那个身材臃肿的男子听到愉悦之处,便会顺手拍拍身旁瘦矮男子的肩膀,矮瘦的男子顿时便卑躬屈膝,满脸堆笑地憨望着他,仿佛一只猴子在表演完成后等待着主人的投喂。
坐在茶馆中的一个同义帮帮众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突然看到街头上走过的这两名男子,顿时打一激灵,迅速地拿出袖口里的宣纸,立刻展开来,仔细对比着街边那个身材臃肿的男子和画像中的脸孔。其他帮众们见到此番景象,便也探头张望着,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等到了六爷。
六爷和菜头在鸿域楼的门前停了下来,菜头指着门头说道:“六爷,我打听好了,就数这家太湖三白做的最地道!”
“好,好。”六爷乐不可支地走进了店内。
同义帮的帮众们紧紧地盯着酒楼店门口,半晌之后,才见这位六爷赤红着脸迈出了酒楼,菜头在六爷身旁紧随着。同义帮的帮众们相互之间使了个眼色,便立即起身行动,他们和六爷故意拉开一段距离,默默地尾随在身后,直至六爷推开了一户农家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菜头正要转过身体关门之时,同义帮帮众们默契地身体向后一撤,藏在了墙角处。
“你守着,我去向头儿报告。”其中一个帮众向身旁的人安顿着。
其他帮众点头示意着。
……
六爷和菜头一连五天,每日只是在太湖边内吃喝玩乐,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同义帮的帮众们时刻在远处窥探着自己。
次日清晨,气温骤降,细雨连绵不断,微风吹过,太湖泛起了微微波浪,波浪上方笼罩着稀薄的白雾,西山岛在白雾地掩盖中若隐若现,站在太湖岸边仿佛是置身于蓬莱仙境之中。
“船家!今日还能过湖吗?”文刀向岸边的摆渡人问道。
“今天风不大,等雾散了能过。”摆渡人答道。
“老师傅,好久雾能散啊?”叶望客气地向摆渡人再次询问道。
“起码要等过了卯时吧。”摆渡人答道。
宁静寒凉的清晨,守在岸边等着渡湖的行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闲谈,岸边渐渐地嘈杂热闹起来。文刀和叶望一行人却静静地站在岸边,凝望着远处若影若现的西山岛。
薄雾渐渐散去,文刀和叶望乘上了前往西山岛的客船,客船渐渐地向西山岛靠拢着,此时文刀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额头太阳穴上方有个跳动的脉搏,西山岛离他越来越近,脉搏也跳动得越来越快,他等候着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多时了。
文刀终于踏上了西山岛,黄昏之时,文刀一行人赶至金亭镇,同义帮的一众帮众们聚拢到文刀面前,仔细地听着文刀接下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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