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丁干笑道:“小弟不想竟将两位兄长坐在屁股下,真是罪过。”白开心在车垫下笑道:“那倒无妨,屠大姐将这下面弄得比我家的床都舒服,还有酒有肉……”
哈哈儿接着笑道:“只是我想到你们两张肥屁股就在头上,却有些吃不下。”
欧阳当:“两位不放开手,小弟便无法站起来,小弟不站起来,两位便只能在下面蹲着。屠大姐,你说这怎么办呢?”
屠娇娇:“这还不容易办么?只要你们把发猪菜吐出来,他们立刻就放手。”
白开心:“再不然就将你两人宰了也行。”哈哈儿:“哈哈,这主意倒也不错。”欧阳丁叹口气:“屠大姐交给我两兄弟的东西,我们早就想送到恶人谷去,只是……”
屠娇娇冷笑道:“只是东西却不见了,是么?”
欧阳丁哭丧着脸:“屠大姐猜的一点也不错,你们入谷的第二年,那批东西就都被人抢走了。我兄弟生怕屠大姐怪罪,所以只好……只好……”
屠娇娇完全不动声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悠然道:“这理由的确不错,但抢东西的是谁呢?”欧阳丁叹口气:“不知道。”
屠娇娇突然咯咯的笑起来:“哈兄,你说他们这谎话说的好么?”
哈哈儿:“哈哈,果然不错,一句‘不知道’,便什么都完事了。”
白开心嘻嘻笑道:“随便他们怎么编都可以。”欧阳当:“我们真的不知道。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变个母猪,红烧了来让哈兄下酒。”
奔雷暗笑:此人赌咒当真好像吃白菜,一天也不知说多少次,否则又怎能说得如此流利。
屠娇娇仰起头,全不理睬。哈哈儿和白开心在车垫下也不说话,却有一阵咀嚼声传出,显然白开心已吃起肉来。
欧阳兄弟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满头大汗,几乎连嘴都说破,屠娇娇却像是一句也没听见。
奔雷越瞧越有趣,本来想走,也舍不得走了。这时车马突然停下,接着车窗外就露出一张脸,冷漠苍白,几乎变得像冰一样透明。他的右臂已断,装着锋利的钢钩。
欧阳兄弟瞧见这张脸,就好像被别人抽了一鞭子,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欧阳丁:“原、原来,杜……杜老大也来了!”
两人方才还是滔滔不绝,能说会道,此刻见了‘血手’杜杀,竟连几个字都说不清楚。
杜杀拉开车门,话也不说,另一只手已掴在欧阳当脸上,正正反反,掴了二十几个耳光,这才冷冷道:“你还认得我么?”
欧阳当却连哼都不敢哼,还赔着笑道:“小……小弟怎敢不……不认得杜老大?”
杜杀冷笑着反手一掌,切在他右膝‘犊鼻穴’上,照样给欧阳丁也来一掌,转过身子,厉声道:“下来吧!”欧阳丁:“小、小弟腿已不能动,怎么下去?”
杜杀:“腿不能动,用手爬下来!”欧阳兄弟互望一眼,果然乖乖的爬下去。
马车停在一栋荒宅外,几人进了荒宅,只见残败破落的大厅里,竟生着一堆火,煮着一锅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还有好几个瓦罐,零乱的放在地上,像是做菜用的佐料。
一个人箕踞在火堆旁,这么热的天气,他的头上竟没有一粒汗珠。
奔雷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笑道:“李大叔,是你么?”
那人扭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呵呵笑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上次见你时还不到六岁,如今都这么大喽!”
奔雷:“不过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依然是风度翩翩的李大嘴。”
李大嘴笑笑:“当年觉得你还是挺老实的,没想到现在都会哄人了。”
此时,欧阳兄弟正呻吟着爬进来。杜杀冷冷的跟在他们身后,只要他们爬得慢了些,就重重给他们一脚,简直把这两人看得比猪还不如。
哈哈儿大笑道:“二十年来,咱们兄弟还是第一次聚了这么多,当真是盛会难逢,不可不好生庆祝庆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