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与新罗马帝国前线,此刻正是青草萌发的时节,一个巨大的焦黑色圆形弹坑一旁,猫了一个冬天的枯黄草根终于露出来点点嫩绿色的草芽,看起来满是勃勃的生机。
而在这一片看似生机勃勃的弹坑后面,是一条被圆木和水泥加固的黑色战壕,从天空看去,仿佛一条刻在大地上的伤疤。
而在这条用柴草铺好的战壕里的一角,十几名大夏士兵正蹲在那里就着一张看起来不知道从那里留下破旧的木桌正在玩纸牌。
“一对二”
一名士兵得意洋洋的甩出了自己手中的两张牌,他的手里只剩一张了。
他开心的张开嘴,那一口略有些泛黄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显示出主人此刻的心情。
“炸弹!”
坐在一旁的另一名年轻士兵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手上的四张五甩到了牌桌上。
“哦,该死!”
刚才还看上去一脸得意洋洋的士兵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没有人要是吧,那么,顺子!”
那名年轻的士兵问了一圈没有人要,随后接上了自己的手中的一叠牌,
看着四周没有人继续接,他扔出了手里最后一张二。
“赢啦!”
一旁围观的士兵们有些高兴的举起了双手。
“这是小徐赢得第三场了吧,早知道,我就下注他赢了,可惜了我那一瓶藏了许久的酒啊!”
一旁的围观士兵们之间开始互相咬耳朵,因为新罗马帝国新派出的狙击手,因此,大夏的士兵们除了哨兵发现敌军外,是不能到战壕外露头的。
为了解决底层士兵的娱乐问题,不得已,军官们默认了这种不夹杂金钱的牌局,这场牌局是可以下赌注的,赌注就是士兵们平时的随身物品。
而现在,很明显,下注的士兵们有赢又输,但是还在各自的承受范围之内,所以并不会因此闹事。
坐在牌桌上又一次赢了一局的被称作小徐的年轻士兵笑着拒绝了队友发给自己的奖励,然后他离开了席位,长时间的打牌,也让他想出去透口气。
走到一处被高大胸墙挡住的,但是可以被阳光照到的战壕空地上,用力展开双臂,浑身的骨骼劈啪作响,他满是享受的伸了个懒腰。
“啊,真舒服!”
他不禁想,这种不用打仗,只需要对峙的日子,要是再多持续一段时间就好了。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那是什么东西划过空气的声音。
然后,他抬起的看向天空的黑色眼睛中,就出现了一个个小黑点,并且在他的视野里急剧放大着。
“这是!”
他还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的时候,空中的黑色小点,也就是方形的红水银蒸汽包上,负责计时的炸弹刚好走到了尽头。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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