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君士坦丁堡,带着一丝凉意的晚风吹走了长街上已经蔓延开的一丝恐慌和躁动,
晚上六点
酒吧
伴随着挂在门口上方的迎宾铃声的响动,
一个带着金发的如同一头垂头丧气的败犬一样的军服男人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入眼处是一间用皮革新装修的房子,室内还有一股刺鼻的皮革味。一个由圆石堆砌的大壁炉里燃烧着木柴,火势很旺
红色的蜡烛光不停闪动着,镀有银币图案的枝形吊灯,悬在半空,灯光忽明忽暗。
壁灯烟灰缸和台灯都是铁制品;酒吧到处挂着各式各样三角小旗,柜台后陈列着一排排粗糙的酒瓶,倒也有些不羁的风味,音乐从不远处的舞台传来,旋律舒缓中带着些暧昧,令人迷离。
萨斯进了酒吧,随手关上镶着铜扣的圆木门。
“老样子!一大杯麦酒!”
萨斯坐到柜台前,对着酒保一脸随意的说道。
只是,他眼瞳深处,是止不住的哀伤,恍若一个被抛弃的孤儿。
酒保倒是见怪不怪,毕竟花钱买醉的人又不是少数,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感情问题。
“咚”
一大杯装在玻璃杯里的麦酒被酒保重重的砸在了萨斯眼前的柜面上,泡沫和酒液飞溅。
痛饮着大杯大杯的麦酒,嘴角流出的酒液混着他眼角的眼泪不自觉的混合在一起,滴落在酒吧的地面上。
酒精很快麻醉了他的神经,他缓缓趴倒在酒吧的柜台上,无声的大哭起来,泪水恣意横流,浸润了这张不知承载了多少故事的柜台。
他再一次的回想起了那一天被抛弃的滋味。
那是一个上午,电报员匆匆送给了基尔一份电报,那是一份来自查士丁尼七世的电报,要求基尔指挥军团突破侧翼的防线,和前来支援的教皇国圣堂装甲师一起合围包夹了进攻埃德曼的大夏的七个师。
对于这个要求,萨斯是非常同意的,不为别的,最近两周后勤突然充裕了一次,然后就被卡的越来越紧了,不能坐以待毙,而且,从探知的番号来看,最近大夏的确是一直在往左翼增兵,右翼薄弱了,这是绝好的机会,一举突破脆弱的右翼,包夹大夏的七个师。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将军,基尔,在看完这封电报后,死死的锁紧了眉头,然后,他下了一个命令,以妨碍作战为由,剥夺了他副官身份,打回君士坦丁堡军部去反省。
萨斯至今还记得自己那当场惊呆的表情,
“为什么?”
由不得他辩解,他就被当场的卫兵架走,拖上了回去的汽车。
一直到几天前,他都十分的不解,他反复思考着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片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邻座的几人开始了聊天,说话人好像是为了斥责什么,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要我说啊,基尔那个将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完全是仗着当初的红水银投射器的便宜,才能打出那种战绩!”
“可不是嘛!”
一旁的另一个人附和道
“不是我说他,你看看,当大夏也用上那种武器后,仅仅十二个小时,他就带着自己的部队撞死在了大夏的防线上,真是蠢的够可以的啊。还带上了四万多的大军陪葬,亏的教皇国的圣堂装甲师还到达了预订地点还等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差点被大夏人反过来包围,真是个垃圾。”
这些过火的言论,终于惹怒了一直趴在酒吧柜台上的萨斯。
他睁着通红的双眼,如同发怒的公牛怒气冲冲的走到那张讨论着基尔过错的酒桌旁,大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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