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咳~咳咳~……
只有几处微光闪烁的黑暗里,一个男人侧脸趴在湿漉冰凉的地板上,剧烈的咳嗽把覆盖在地板上不足一厘米厚的水面震的起伏连连。
男人边咳嗽边试着用双手支起身体,但他虚弱的身体很显然无法帮他完成这一简单的动作。
他放弃了,虽然地上很凉,但已经恢复了意识的他,知道自己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而刚刚剧烈的咳嗽在被间歇性咳嗽取代后。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现在的他并不着急起来。
水滴掉落水面形成的清脆声响,像是滴落到水面刚刚形成的涟漪一样,回荡在这间约有一百平米的圆形空间内。
234,235,236……男人心里默念着掉落在地上的水滴数量。在念到300时,攥住的双手依然有些用不上劲。但足够把他赤裸的胸脯撑离冰凉的地面了。
男人跪在地板上,双手掌撑着地面,向前一点点挪移,摸索了一小会,摸到了一个可以让他靠着的物体。靠在那个物体上后,他微微闭上眼睛。
沉重的喘息声瞬间盖过了水滴声,男人椅靠着物体慢慢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
水面微微颤动起来,随后是剧烈颤动,一些地板上同时出现了一些小裂纹,男人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按在地板上,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周围。
嗞嗞~嗞嗞~明亮的灯光在一闪一闪的电火摩擦中,不断的闪烁着。男人一边用手遮面,一慢慢起身。
五个玻璃柱状的东西,随着灯光的闪烁,开始出现在男人的眼前。四处可见的污垢和墙壁边角的青苔,有着明显裂痕的地板,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被废弃了至少十几年了!
脚下的震感慢慢消失,位于房间天花板中央的五个圆形节能灯,同时恢复了正常。幽暗的灯光下,是一间完全封闭了的房间,房间与那几个玻璃器皿对立的一面,是一扇看上去很厚重的圆形铁门。
铁门前椅着一具有些干瘪的尸体,尸体在灯光照射下,像是有一层油膜敷在它上面似的,给人一种尸体被蜡打过的既视感。
男人刚想往铁门那走,突然一种触摸到头发丝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本能的把手急忙拿开,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依靠的地方是一张手术床。而床上正躺着一具长发女尸。
看到那具女尸,男人下意识的向后退步,一脚踩到一根和铁棍类似的东西,身体直接向后砸向地面。
强烈的疼痛感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男人呼吸急促的将身体紧抱成一团。眼角处慢慢泛着泪花,牙齿也同时紧紧咬合在一起。
几分钟后,呼吸慢慢放缓后,男人忍着痛做起来,瞅向那根细长的黑色铁棍,又瞅了眼手术床旁那台器械臂上缺少的液压棒。
拿起不到半米长的黑色液压棒,一瘸一拐的走到圆形铁门跟前,一手握住尸体细小的脚踝,拖到一边。然后用铁棍敲了敲铁门。
铛~铛~
连敲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男人张了张有些发干的嘴唇。铛~铁棍从男人的右手滑落到地上,男人眼神发愣的看着铁门,左手慢慢摸向喉咙。
啊~啊~啊~震耳的喊声响彻整个房间内。男人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使劲的喊着。
“我~我~我~!”男人眼泪掉落在地上,一边激动的喊着那个字,一边揉捏着自己的喉咙,
“没~没~,哑~没哑~……”
在试了一小会,虽然有些发音不全,但一些简单的词汇让他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变成哑巴。
男人直起身,用胳膊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珠,和嘴巴上的口水。捡起铁棍,又敲了几下大铁门,发现没有什么用。
这门的开关应该在这附近!男人向后退了几步,眼神在幽暗的灯光下,仔细的找寻着墙壁上可能凸起的部分。
沿着圆形房间的墙壁,略过那五个快要靠在墙上的柱状玻璃容器。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按钮之类的东西存在,回到铁门旁,男人眼睛仔细的查看着铁门上凸起的部分,希望能在铁门上找到开关。
找了一小会,他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过身,看向手术床上的尸体,和手术床前面的五个玻璃容器。其中三个已经打开,还剩两个。只是因为有点远,再加上不怎么亮的灯光,男人看不太清那里面是活人还是死人。
这环境不像手术室!感觉更像实验室。我怎么会在这里?男人这个想法瞬间把他僵在原地。
我是谁?我……男人咽了口吐沫。目光有迷茫的看着那两个有人的玻璃器皿。慢慢向那两个人走去,“我,我怎么,怎么会在这?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走到玻璃容器前,看着两个玻璃容器里的两人,其中一个容器浓度太高,只能看清一个类似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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