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太阳还未升起天就蒙蒙亮了。
催人早起的不是对未来的希望而是贫穷。
在一间闷热的地下室中，聂信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出摊的粉条。
两年前他才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出来卖了。
聂信的母亲也是个勤快人，今年三十多岁依旧日日夜夜不辞辛劳出来卖。
一个多个小时后聂信推着小车在马路边等着去附近工厂上班的人买早餐。
聂信不经意朝对面巷子一瞥，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直勾勾地盯着摊子上的米粉。
“这么年轻还出来讨饭。”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好吃懒做的人。
那要饭的感知确是敏锐，晓得聂信发现了他。
一头乱头发，梳头用手抓。先是探头四顾，然后才蹑手蹑脚到聂信摊子前。
聂信见那人走了过来，只是扭扭捏捏开不了口，应该是第一次吧。
“走开，别挡我生意！”聂信冷漠说着，眯上眼睛不想看他。
钟离见那摊贩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动手赶他走，双手快速在身上摸索。
一份粉再廉价也是要钱的，善良过度也是会遭报应的。
“拿去！拿去！别挡我生意。”终究是拗不过良心，聂信用塑料袋装起一袋子河粉塞进钟离怀里。
待聂信转身回到摊子后却见那乞丐还不走：“走吧！都是穷苦人谁都别为难谁！”
那个乞丐掏出一只似是黑铁的甲片手套被放上案，聂信了然：“走吧，大家都不容易。”
“要变天了，你会用得上的。”
留下让聂信感觉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钟离转身消失在小巷里。
随手把那手套踹进围裙兜里，去上班的流水线工人也三五成群经过并顺便买点早餐。
“帅哥，你是要点什么？”
……
摊子上的粉越来越少，待到八点半聂信就收摊了，剩下的也不多刚好三餐饭食。
推着小车赶急赶忙到一家饭馆边，聂信住的地下室就是这老板的，平日里卖粉回来就帮饭馆里打打下手。虽是不包吃也没什么工资，但胜在有个稳定免费的住所。
“阿信！累帮忙g多拉两个给！”饭馆老板兼大厨王冕听到动静就隔着墙喊聂信干活。
“好，杀好了我就放冰柜里。”听了两年聂信勉强听得懂了。
走进厨房就看见两只大公鸡绑着脚趴地上，聂信一伸手就开始乱拍乱啄。
聂信突然想到那个铁手套一把掏出戴上，拿起菜刀一面想着：看来早上那些粉没白费，以后杀鸡宰鹅方便多了。
一手拽着鸡脖子，一脚踩着鸡爪子，刀锋利落一线红。
倒立提着让鸡血流进碗里，聂信立刻感到不对劲。
奇怪的铁手套开始发热，而聂信却感觉到一阵诡异的舒适感，连他的眼神都变得更加有光彩。
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聂信感觉一股气在自己体内随着血液游走，而这股气正是顺着那只铁手流进身体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气入体？
到底是鸡的问题还是手套的问题？亦或是我的问题？
对了！还两只，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刀刃划过，让人兴奋的感觉再次传来体内的气一下增加一倍。聂信激动地脱下手套，再次挥刀。意料之中没有灵气入体，看来真的是那个乞丐给的手套的问题。
“做系情快一点点嘛！哦要煮那个gi汤的嘛。”王冕顶着肥胖的肚子在那催，还用上了他那包准的普通发fà。
“哦哦，马上好，马上好。”聂信猛地回过神来把那手套装好。管你练气修仙有多厉害呢，现在保证衣食住行好好活着都不容易，想那么多干嘛。
烫鸡拔毛，擦桌洗菜，忙到了十一点才忙完。
早上剩的粉分作三份，迟到的早饭还没吃完就有客人来了。
两个客人走了进来。
其中那个男的满脸疲倦，屁股刚碰到凳子就开始打瞌睡。
“请问吃点什么？”聂信朝着两人问。
“鱼香肉丝和白切鸡各一份，在这吃。”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见聂信刚转身走进厨房，店面外四五个小混混就对着他指指点点。其中一个黄毛指着聂信给旁边那个绿头发的小混混说：“那个打杂的就是昨晚那*女表子的儿子。”
那绿毛混混猥琐的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那咱们今天就让这小子见识见识来自社会人的教训，找不到那b子我还找不到她儿子吗？”
其中一个脸色苍白没染头发的拉着另一个红头发混混朝绿头发说：“既然只有一个人，那我和楚涵就先走了。”
看绿毛脸上不快，旁边一粉毛和探路的黄毛就开始嘲讽：“呦，这就怕了？我就说拉上这俩小毛贼没啥用，这都还没上呢就吓跑了，真是妄负豪哥的一番好意。”
“废物就是废物，我们走。”绿毛想了想，反正对面就一个人，这边少俩人还替自己省了两人的饭钱。
见绿黄粉三色蘑菇走进饭馆，楚涵甩开尹桧的手，尹桧朝他低声道：“随他们去吧，这次他们可真的是遇见贵人了。”
……
“点菜！”
刚去厨房报个菜就又听到有人喊，聂信赶忙出来问：“请问吃点什么？”
那绿毛把脚搁桌子上点了根皱巴巴的玉溪挤眉弄眼说：“先来两箱啤酒、一只烤鸭、一碟盐焗咸鱼片，再来俩大盘鸡和一个羊肉火锅。”
“好嘞，请稍等。”
还好烤鸭之类的厨房早备着，聂信来来回回好几趟总算把烤鸭火锅啤酒什么的上来了。
其他菜还在炒，聂信趁闲感受体内灵气。几分钟后聂信发现虽然自己能感受到灵气在身体内运转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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