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子县西南部,常山国与赵国的交汇处,常山国士卒正驻扎在此地。
自那日在刘备书房开完会之后,便开始了动员大会,虽说不能直接出兵屯于雒城周围,但好歹也得做个准备不是?
于是乎刘备手下数名心腹并着几乎常山所有的步、骑倾巢而出…
阵容那叫一个豪华,武有关、张、蒋钦,文有沮授、崔…咳咳…崔博、张钦…
呵呵…二千石不可领兵越界,他们这还真没越界,也不是二千石领兵。
……
而此时雒城那边局势已然变得更加糟糕。
“张主管…”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厮来到了张郃面前。
书房里被暖炉烤得热烘烘的,即使已经下过雪了,在室内依然不觉冷。
张郃睁开闭着的双眼,只见那小厮哭丧着脸,嗫嗫嚅嚅不敢说话。
“何事?”张郃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带走一丝波澜,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一般。
“张主管…,那讯鸽…那讯鸽…冻死了十多只了…”那小厮低垂着头,浑身瑟缩着。
主管一词,正是崔博抄袭后来的,因为其朗朗上口。
每一个地方的“酒肆”老板,皆称主管,主管手下,各有心腹手下十数人。他们曾经是崔烈的家奴,忠诚自然是信得过的。
而眼前这个小厮,正是在雒城“酒肆”负责养鸽的,平素与各地往来传书,所用信鸽,皆是他一手培养的。
他这个人没别的能耐,就是玩鸟儿有一手。
“怎么回事?”
张郃大骇道,那样子完全不似平日里稳健而又冷漠的张主管。
十多只讯鸽死掉了,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一共也才训了二十只出头的讯鸽。
这些能送信的鸽子,无疑是崔博和张郃的心头肉,毕竟两地相隔遥远,也只有靠它们,才能及时传消息。
一次死了这么多,意味着…
“往冀州的那几只回来了么?”张郃从座中弹起,一把抓住那养鸽小厮的肩膀问道。
那小厮平日里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吓得差点软到当场。
“问你话呐!”
那小厮啪的一声跪倒在地,惊恐地说道:“我们发的,未…未曾回来…也就是安平那边的信鸽,来过一趟…”
“领罚。”
张郃一脚将那厮踹倒在地,冷漠地丢下了两个字,然后径直往外走去。
叩叩叩…
张郃来到了院里的其中一间客舍门前,轻声敲了几下。
时不数息,便有一人从内里打开了门,正是荆野!
话说荆野,那日被几个不知死活的兵士带到了那座军营后,与他想象中的不同,他本以为能遇到董卓,就算再不济也能碰到个董卓心腹。
结果就遇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悍勇猛士,荆野当时跟他过了几招。
那汉子路数虽不及荆野,但他那股后天培养出来的搏命路数,荆野却不能不能保证一定能斗得过他。
毕竟一个刺客的基本素养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荆野当时并未与其缠斗,而是闪身走了人。
毕竟在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他的计划只有两个——一是直接一路杀去,宰了董卓,当然这种情况下是必然没有戏的;二则是引起董卓的注意,被召见然后当面刺杀。
那么,跟人以命相搏,确实是不在荆野的计划之中,毕竟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一时的意气之争,他是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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