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仔细的,丢弃了自己的羞涩,将自我隐入坐落在恶臭之屋的,某个空间中。放松一切,打开洗手池,一股温热在屋内疾驰,快急了,几乎要撑爆那细长的水龙头,忽的一下,终于不被拘束。突然的超脱让他浑身发冷,眼球在震颤,整个人的意识也陷入莫名的虚幻里。
云凡看见自己来到了一座高耸的水塔前,那是多年之前,自己儿时的青梅竹马带他参观的。他们一同看着那几乎要冲破天际的建筑,雄伟且壮观,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震慑。建筑上布满着丝丝裂纹,像蔓延的藤蔓爬在那土黄色的塔上。在曝晒中,夏日午后的空气颤动起来,那水塔在极远的天上,似乎也在跳动着,膨胀着。
朋友告诉云凡,这里面装着自来水,不怎么干净,但是看起来很透明。于是还没等她说完,便应验了,那水塔因为热胀冷缩,变大到了极致。随着一声爆炸,突然从其上喷出一股微黄的清水,像喷泉一样,连绵不绝,吓了云凡一跳。那清水本是一颗颗硕大的水滴,却因为速度过快,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一串水珠。水塔的储水地本该在阴湿的地底,突然的喷发,暴露在了赤阳下,于是冰凉的水瞬间温度升高,成为一道温热的水幕,落在了朋友的脸上。朋友张嘴接了口,感觉这自来水有股咸涩感,又仿佛有油漂荡。
青梅竹马告诉他,这水不好喝。
最后那喷泉一般的水塔,终于释放完了这微黄的自来水。等到他们正要以为结束时。那水塔突然变矮,遁入了地底,接着又突然便高,比之前更加高壮。接着,那水塔变成水井,接着又变成水塔,接着又成为水井。最后,在水塔又变为水塔时,它长到了最高峰,倏的喷出雪花来,洒在云凡身边,那小女孩的脸上。
他听见那高塔粗壮的吼声:“这样,这样就完毕了!”
“幸好不至于是红色的酒呢。”朋友回复,云凡没有搞清她的意思。
意识再次回到现实,云凡上完厕所,感觉舒爽的腿都在发抖。最后,他终于准备出发上班。
走出房门,思考着自己屋内的那些女人。他如今也到了年龄,应该娶个妻子了,可是他想,他既然是纯粹的男人,也自然需要一个纯粹的女人做妻子,可是那些屋里的家具,可算不上真正的女人,某种意义上,算不得人。
即便能在公司里遇到真正的人,那又能遇到几个真正的女人呢?云凡这么想,如今可与过去不同。不仅有男人,女人,此外还有中性人,变性人,跨性别人,内男外女人,内女外男人,第三性别人,第四性别人······
云凡摇了摇脑子,感觉有些烦闷。还记得上次他邂逅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儿,等他们关系确定,来到昂贵的酒店,才发现她是女生男器。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实在讨厌。但是即便风险很高,也是值得去尝试的,如果自己有幸遇到一个真正的女人,那便会无顾忌的追求了。
以前的社会可没那么多分类,云凡想。
他走出楼道,来到了自己同事家门口。同事叫宋客,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在小时候,他们便拉着手一起上学。如今,自然也要共同上班。
我们的世界真是越来越小了,他想,小学到工作都是这几个人。
“嘭嘭嘭!”云凡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正是宋客,他趴在一个肥胖的女性身边,用鼻子一直嗅着那女人的头发。
那女人是宋客的母亲,丧失了知觉和视觉,成天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小客,小客的喊。与朋友谈天,而到了宋客上班时,她便不发一言的坐着。社会上如此多的残疾人,为什么街上看不见,大抵这就是原因吧。
到了晚上,宋客会伴着自己的母亲一起睡觉。而且,必须抚摸着母亲的秀发才能睡着。
“啊!云凡!吓死我了!”宋客大叫一声弹起来,离开了他母亲,与云凡一起上班。
今天理应坐朋友家的车。宋客也明白这点,他一挥手,从屋里走出两个白发的外国女人。
“国际品牌!俄罗斯进口。”宋客说。
于是他们二人,带着那两毛妹来到楼下,接着,那两辆车停在路口,让二人趴在车的背上。手臂环扣,系上安全带,车便出发了。
本来这段路不长,每天早晨,他们两都这么开车过去。但今天,似乎出了一件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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