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兰姐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喂喂,小程,你在哪?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过来。
意识逐渐苏醒,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刚才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是,梦有这么邪门吗?那一个个人偶似的同事,真的是比任何恐怖片还恐怖百倍,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喂喂,小程,你怎么不说话?兰姐又在那边喊了。
我急忙说道,兰姐,我马上过去,说着便挂了电话。
准备起身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发麻,全身如同堕入冰窖般冰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爬起来。
只有手上的那个翠色戒指,还有一点余热。
不过,这是夏天,室内温度虽说开了空调,但是空调一般都是25°,绝对不至于让人感道那么冷。难道,遇到鬼了?
不过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什么鬼神之说,我一直认为是神棍骗人的玩意儿。
想来想去,我突然想到昨晚给我送水的那个女工人,所有诡异的一切,都是在喝了她给我的那瓶水开始的,如果那一段记忆不是梦中发生的话,那么,就应该是那瓶水的原因。
想着想着,我就来到了厂房,这里人很多,不像机房那边,上百个工人,正在紧张的工作着,不时地传来人说话的嘈杂的声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旁边的工人,发现身子在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再看看脸,也都是正常人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看到兰姐在不远处,我连忙走到她身边。
兰姐,我,,,。不过这个时候我语塞了,心想说什么好,我睡着了?
兰姐一看我,脸色一白,语气却显得关怀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白成这样。
我摸摸头,有吗,没事啊。
兰姐把手机掏出来,对着我拍了张照片,边拍边说,你自己看看。
我拿过来一看,照片上的人,皮肤百润红嫩,眼睛又大又亮,不由得哈哈大笑,兰姐,你这美颜开的太过头了。
兰姐接过手机,还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兰姐快速走到一边,拿起旁边的一个包,从里面掏出来一面镜子,我对着镜子一看,的确,我的脸色异常的苍白,真的是如同白纸一般,要是有人说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恐怕我现在也会相信。
兰姐看我一动不动,说道,你不会遇到什么了吧。
我抿了抿嘴,吞了下口水,说道,我可能遇到鬼了。
听兰姐说,这里面以前就闹过鬼,一个年轻的的女工,被厂里面的主任的儿子拖到机房xx致死,但是富二代家里有关系,弄来弄去,最后说证据不足,关了几个月就被放出来了。女工的父亲因为这个事情气的中风。后来,机房里面夜巡的人就开始说有鬼出现,直到一年前夜巡的人在机房离奇死去,听说死状及其可怖,脑髓都被掏干了。
那个死去的女工,兰姐把她生前的照片给我一看,白净鹅蛋似的脸庞,乌黑的大眼睛,我心中一颤,就是昨晚看到的那个。
至于为什么闹鬼还要让人来巡视,一是机器出事故影响很大,二是事情过去一年多了,大家也就松懈了,觉得不会出事。但兰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气的牙痒痒,心想这不是拿人命闹着玩的吗。
和兰姐聊过之后,心情异常的烦躁,收拾过东西后,自己也疲惫不堪,回宿舍后洗洗就睡了,这一觉,睡得极沉。
醒来后已经晚上五点了,我照了照镜子,脸色稍微正常了点,不再是昨天晚上那种惨淡的纸白色,自己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休息了一个白天,头脑清晰了不少,开始回想昨晚的情况。昨晚我在机房晕倒的时候,一是兰姐先打电话过来,我听到了,但是身体如同被困住了一样,无论如何都醒不了。到后面,是左手指上传来的那一阵阵痛楚,将我唤醒,我看了看,那个青翠的戒指正是那阵刺痛感的来源的位置。
是不是这个戒指救了我,联想到老妈说的,这个戒指有驱邪的能力。
我将戒指取下来,放到夕阳的余晖下仔细看了看,戒指通体翠绿色,上面有寻常玉器上所有的那种纹理,从外观上看,的确是很普通的东西。
我又放在手上垫了垫,重量也比较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我回想到昨天自己全身冰冷的时候,戒指突然变得无比的炽热,难道它在低温下就会反应。
这个时候,我又想到了昨晚发生事情的一个科学解释。
昨晚我可能只是做了一场梦,兰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听到了,但是还没醒,从医学的角度,其实可以解释清楚,过于疲惫的状态下,脑子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不受指挥。这个戒指,里面可能含有某些元素或者化学品,在一定的条件下发生化学反应,这个条件有可能就是低温,放出大量的热,将我弄醒。
至于那个女工,长得漂亮的都差不多漂亮,长得丑的才各有各的丑法,和以前惨死的女工长得像也不能说明什么,一切只是巧合。
所以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现在,我就要验证这一切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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