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罗独自挣扎在冥想的异界,他的灵魂是那么敏感,甚至可以感受到阴冷和干燥的气流正在悄悄腐蚀她的皮肤。荒凉和空旷让西塞罗想起了寂寞荒野,那是他的故乡,不过他有时也会对悄无声息的异界感到一丝悲哀,因为在这里谁都没有说话的权力。
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洞穴像是无数个巨大的兽笼,将这些凶狠霸道的不死生物被困在笼子里,寸步难行。西塞罗不敢确定这些家伙是否看到了自己,它们总是懒洋洋的趴在洞穴的出口,没精打采的晒着不存在的阳光,有时候石壁四周会响起阵阵的默诵魔法声,这时所有的不死生物都激动起来,弓着身体在洞穴口发出无声的咆哮,那阵势足以把胆大包天的野蛮人吓的两脚发软。西塞罗依稀记得再耳边响起的魔法咒语,那是召唤魔法在寻觅需要的不死生物,很快,一个或者几个洞穴前就会闪起一道金光,洞穴里的不死生物欢天喜地的随着金光消失无形,就像在晴朗天气获得假释的囚犯那样。
灰蒙蒙的雾气在西塞罗眼前散去之后,灵魂深处燃烧的火焰渐渐弱了,他忽然觉得这次的冥想时间实在太长了。
“水!”西塞罗伸了长长的懒腰,身体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凯曼一把扶住了他,露出了十几天来的第一个微笑,他的下巴露出浓密的胡茬,为了照顾西塞罗,他已经几天没刮胡子了。上午的太阳刚刚升起,凯曼把他从二层石楼里扛出来,放在躺椅上,准备让他晒上一天的太阳。
“野蛮人,你醒了吗?”凯曼的声音在西塞罗耳边回响,西塞罗渐渐想起了一些事情史可龙酒火烤般的痛苦,他好像还喝了很多水。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把抓掉了套在脑袋上的眼罩,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你应该叫我西塞罗大人。啊!这是什么?”西塞罗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的面前是一个蓝汪汪的大脑袋,大脑袋上的两个黑眼珠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蛮蛮!你想吓死我吗?”西塞罗一把推开了蛮蛮的大脑袋,它看到西塞罗醒来就贴了过去,不过离的距离近了一些。
凯曼笑了,西塞罗坚持要别人称呼他为大人的时候,身体应该不会大碍,他拍拍西塞罗的肩膀:“感觉好一些了吗?那天你可把吓坏了,像毛驴一样在地上打滚,疼的死去活来。”
“我现在也疼。”西塞罗拍着自己干瘪的肚皮说:“要是再不吃东西我肯定疼死。”
西塞罗坚持要坐在屋外,坐在阳光下用餐,不断冥想的十几天里,他始终呆在阴暗干燥的异界,即便坐在火辣辣的阳光下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冷。西塞罗在阳光下张大了嘴巴,凯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人,他坐在地上,吃掉了一整只黄金烤羚羊,还有两只母鸡炖的一锅鸡汤,一条猪后腿,他却没有动身边的两瓶酒,他坚持说蝴蝶小妖的酿的酒里加了大量的春药,再喝肯定会要他的命。蛮蛮就趴在西塞罗身边,两只胳膊支撑着身体,不停朝嘴里塞着食物,尾鳍兴奋的上下摇摆,吃的颇为开心。西塞罗生病的这段时间它几乎连水都没有喝过,看它的架势肯定是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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