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在躯体之上，同样的在那妖冶的面容之上，相同的魔纹爬满整个脸庞。
紧闭的双眸终于在此刻猛然睁开。只见一双满布猩红之色的瞳眸显现。紧盯着其身前胤天擎神识化作的虚幻灵体。黑气缭绕，獠牙大开，凶相毕露。
“啧...你在害怕。”
“你？！”
此景着实使胤天擎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虽说胤天擎已经离开玄天大陆千年之久，可实际经历尘世间的时间不过二十余年罢了。
饶是他成就圣境，重归圣位，但这心境还尚未做到古井无波，心如止水的地步。
见自己的神魂竟然变得如此魔气腾腾，此等魔物竟化作修士最重要的神魂，这属实让胤天擎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魔魂起身，一步一步地朝胤天擎那虚幻灵体走去。步子不急不缓，但在这空旷得只剩下条条金色灵力外便再无他物的气海之中，竟回响起“嗒嗒”的脚步声。
魔魂每走一步，胤天擎心中便随之颤动一下。
而魔魂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缓步走向胤天擎。
胤天擎像是被某种未知之力定住一般，无法收回神识，更别说远离魔魂。
不过寥寥十步的距离，对胤天擎来说却像是一种煎熬。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只能静静等待。
脚步之声突然中止，那具谜一般的魔魂终于走到胤天擎灵体之前。那恐怖的面庞之上，面目狰狞，獠口大张。眼神之中尽是戏谑之色。
“害怕了吗。”
“你到底是谁。”
胤天擎振作心神，开口问道。
“我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谁？！”
听到胤天擎话语的魔魂突然放声笑道。只闻那尖锐刺耳的怪笑之声涤荡在气海之中。
说罢，一手把面前的长发揪起掀到身后。将脸伸到胤天擎眼前不足三寸之处。
“仔细看清楚这张脸，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虽说胤天擎毁容已久，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尽管这张脸上魔纹遍布，但还是能看清这张煞人的面庞正是尚未毁容之前的胤天擎。
“你是......我？！”
“看来你还是记得清自己的样子。”
魔魂收回前倾的身子，舔了舔嘴唇。突然又伸过头去，在胤天擎的右侧脸颊嗅了嗅，又在其耳畔吐了口魔气。
“来看看我都闻到了什么。困惑、恐惧、还有一丝迷茫。”
“啧啧啧，我们来玩儿点有趣的吧。”
话音刚落，还未等胤天擎说出一言半语，魔魂的躯体便化作一道黑气突然消失在胤天擎眼前。
顿时，空荡的气海之中，破碎之声阵阵传来。只见四周景象猛然转变。
.......
寒风凌冽，风雪大作，一望无垠的冰原之上，隐隐约约能辨析出有一道身着流风宗长袍孤立的身影，静伫在此冰天雪地之中，正是胤天擎。
此时的胤天擎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方才还是灵体状态身处气海的他，眨眼之间便转移到另一方天地。
刺骨的寒风，因寒冷而冻得僵紫的四肢，长发上着落的霜雪堆积成片。
“幻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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