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一座酒馆里,名叫刘长青的青年正大快朵颐。
“武当掌门死了?”
刘长青一滞,回头看去,是一桌腰佩阔刀的彪形大汉。
“都不知道了吧,老子亲眼看见了那老道的尸体。”一名汉子得意地说。
“怎么死的啊?”
“别卖关子了,快他娘的说清楚。”
“快说说,怎么一回事?”
众汉子都催促起来,刘长青也好奇起来。
“嘿,正月初八的时候,老子去信阳给人助拳,拳没助到,你猜怎么着?”那汉子又卖起关子。
刘长青心想:这汉子五大三粗,怎么说话那么不痛快?
“去窑子里撞见了死在娘们肚皮上的老道?”
众汉子哄笑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胡说八道,污人清白!”一个女孩的声音。
刘长青看去,原来是个坐在窗边独饮的十七八岁的少女,腰悬长剑,似是个习武之人。
“关你屁事啊!爷爱说咋滴就咋滴。”
“哟,这小姑娘还佩剑的,哪派的啊?”
“哈哈,这小姑娘生得可是俊,生孩子可能是个好把式……”
“这舞枪弄棒的事可就不见得高明了。”另一个汉子接着道。
刘长青暗叹一声,心想这下好了,不继续说那武当掌门的事了。
“你……你们!”少女气得一拍桌子。
“怎样,想动手啊?”
“嘿嘿,这娇滴滴的姑娘打起架来,爷还没见过呢。”
周围的客人一见势头不对,连忙都闪到了一边。
唯独刘长青还一边夹菜喝酒一边想:也许我可以去接任这武当掌门?
少女唰地一声抽出剑,说:“峨眉派李梦雨领教阁下的高招。”
刘长青一怔,心想:这居然还是个峨眉派的,正好见识一下峨眉的燎原剑法。
那四名汉子也都抽出刀来,一拥而上,竟是要以众欺寡。
李梦雨元气外放,右手长剑绕上了一圈火焰,弓步上前,提剑由左下向右上一挑,挑向最前的汉子的下颚。
刘长青认出这是峨眉派燎原剑法中的一招“凤飞天”,后面还有六记后着,都是杀着。
只见李梦雨的剑势迅速,那汉子的刀高高举起还未落下,就被一剑封喉。
刘长青愕然,眼见四名汉子嚣张如此,理应有所凭恃,万万没想到竟不是李梦雨这姑娘的一合之敌。
剩下三名汉子眼见同伴身死,哪里还敢大意,三人并肩齐上,三把刀舞得虎虎生风。
李梦雨也是大吃一惊,这是她出师以来第一次与人动手,竟杀了个人。
要知这里可不是荒郊野外,乃是东都洛阳的闹市之中。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她一个峨眉派普通弟子。
一想至此,李梦雨便心生怯意,手中长剑也放缓了下来,此时李梦雨与那三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那三个汉子一边打一边喊:“强盗杀人了!快来人啊!”
李梦雨急道:“我不是强盗,只是,只是失手。”
刘长青心想:也不知道这些汉子的话是真是假,如若是真,那我现在应该赶往信阳还是武当?
“诶不对”,刘长青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我得先问清楚情况才行,那可得先保下那名汉子细细盘问才是。”
李梦雨和那三个汉子拆了三十多招,李梦雨的心中一片乱麻,也没个主意,但手中长剑还是一招一招地施展剑法。
三个汉子此时心中一片叫苦,这李梦雨的剑上带着火焰,其势骇人,稍微靠得太近,便是热浪扑脸。
且李梦雨这剑上的火焰越舞越盛,倒似李梦雨手持一火棍在舞。
再斗了十几招,三个汉子须发都卷曲了起来,身上都多处被烧伤,只能拼命地挥舞长刀招架。
刘长青眼见三个汉子转瞬间就要落败,心想再不出手,恐怕这峨眉派的姑娘又把人杀了。
刘长青抽出腰间长剑,纵身一跃,进入战局,剑往下压,元气外放,形成剑风,顿时将李梦雨剑上的火焰拂去。
双剑一交,李梦雨只觉手臂一麻,剑竟然脱手。
三个汉子手中兀自挥舞着手中的刀,刘长青反手三剑,出剑之迅速,犹如一瞬间刺出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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